放着一沓一沓的高高叠起的文件,贴墙的地方摆放了三四米高的透明展示柜,从一般胸口高度往上,每一层都摆满了大小,形状各异的证书和奖杯,占满了四方的墙壁。
这是属于第一军团共同的荣誉,整个帝国独此一份。
雌虫面前正漂浮着一块光屏,足有三分之二个书桌那样大,被两张照片占地满满当当。
一张是一个黑色短发的雄虫。
一张是一个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紧皱着眉头的雌虫,他任由几名全副武装的雌虫搀扶着,或者说拖拽着向某个方向去,虫化出的黑色翅膀——让无数敌虫胆颤的利器,无力垂着,翅尖挂着即将下落的鲜红的血滴,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
书桌前的雌虫紧盯着照片里的雌虫,眉间快要渗出黑水,眼里酝酿着风暴。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深深看了一眼另一侧照片中的雄虫,关上了终端。
等一群军虫气冲冲的撞开房间的大门时,本该坐着只灰发雌虫的位置上,空无一虫。
大门砰的关闭。
“所有虫什么也没看见。
”
有虫压低声音道。
星球没有这些小小的插曲停止转动,枯燥乏味的一天又要开始,在终端网怒骂一晚的雌虫放下终端,用过早餐,陆陆续续的出门,终端网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但任继续一刻不停地翻滚着精神力。
但谁也不知道,再经过一整个白天的发酵,夜晚再次降临时,昨晚疯狂的一幕幕还会不会上演。
——
克里安脚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从阿比查被带走,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六个小时。
从阿比查虫化出他黑色的翅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尖刀,面无表情的在自己身上划下一道道流出鲜血的伤口开始,他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发出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