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了,敷衍道:“行行,我知道了。
”她耸肩,“那未来够你难受的了,因为我们还得同居一室好久呢,忍着吧。
”
沈谕说“哦”。
她说“哦”,这一声“哦”又显得她好像没有那么不想跟苏韫晚同处一室,跟她苦等了这么久也要出口澄清这一行为不太匹配,有点割裂。
苏韫晚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今天也是不理解前妻的一天。
苏韫晚吹干了头发,去拿药瓶吃药,她有一堆的药要吃,早晚都如此。
沈谕坐在床上看着她,神色不明。
吃完药,苏韫晚打算把药瓶收起来,结果一不下心碰倒了一瓶,小瓶滚落在地,一路咕噜噜滚到了沈谕的床边,沈谕弯下腰捡起递给她,苏韫晚顿了一下才走过去接住。
交接的那一秒,苏韫晚开口道:“我原本计划等我死后,我房间里收集的那些陪伴我睡觉的玩偶留给我爸妈,我名下的股票,车房,这些都留给你。
”
沈谕眼中微波一晃,把手里的药瓶捏紧了一点。
苏韫晚抠着药瓶取出。
苏韫晚从决定联姻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对不起沈谕,她是个病秧子药罐子,随时都有可能死掉,平白把另一个人生顺遂的健康的人跟自己绑在一起,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所以在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安排,一定给予她未来的妻子一些补偿。
自己的身体这么差,可能也撑不了几年就挂了,对方忍受不了多久就能赚上一笔遗产,怎么说也不亏。
她愿意把所有遗产都给对方,只需要留下一些不贵重的给她的亲人,留一点念想。
但没想到,她们的婚姻这么无趣,短短两年就结束了。
沈谕的手中已经空了,但她还维持着举着药瓶的姿势,一双眼紧盯着苏韫晚,本该古井无波的眼中酝酿着什么,看起来不如平常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