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而且拌得不够匀。
」
凌思思憋了半天,谅他今天新官上任,哼道:「知道了。
」
一旁的常瑶替他们都盛了一碗鱼汤,看见凌思思憋着闷气的脸,抿唇笑了笑,伸手夹了一个,给她解围,「我觉得挺好的。
」
陆知行哼了声,附在她耳边道:「她做菜实在不行,得好好练练。
」
常瑶忍俊不禁,「其实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
「那不一样!」陆知行答得一本正经,「我有的是钱,大不了请个厨子,看你喜欢哪种菜式,我都给你请来。
」
凌思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没脸看,「有钱了不起啊!」
「本君就有钱了,怎么着?有本事,你也花钱找厨子来啊。
」
「你……」凌思思张了张口,正欲回懟,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
她转头拉过了季紓的手,衝他挑眉道:「我才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季紓就够了,时安做的菜可好吃了呢。
」
嘴上讚美季紓,可实际上她就是在炫耀,陆知行气急败坏地哼了声,只好将怒火对向季紓,朝他恶狠狠地瞪去一眼。
可怜季紓莫名被怒火波及,他看了眼身旁因为诡计得逞,颇有些小人得志意的凌思思,只是无奈地叹息,唇边却扬起一抹纵容的弧度。
端午向来是习惯这样的景象,早已见怪不怪,和一旁的碧草逕自谈起天来,几人吵吵闹闹,倒也替县令府添了几分烟火气。
最后还是常瑶出手,阻止了一场战火,无奈道:「好了好了,汤都要凉了,快喝汤吧。
」
常瑶的鱼汤就像是一道开关,闻言陆知行当下便住了嘴,端起面前的鱼汤忙不迭饮下。
他还对上回只给了凌思思的鱼汤耿耿于怀。
凌思思白他一眼,显然很是看不惯他的作派。
常瑶见他们二人针锋相对,如同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今日可是端午新官上任的大好日子,该高兴才是,你们两个可别吵了。
」
她说着,一併朝碧草递了个眼神,后者意会,将早已备下的酒瓮同端午一起搬了过来。
这酒是以九川商会名义送来的,庆贺櫟阳县令新任,可幕后之人是谁,懂得都懂。
一杯酒下肚,凌思思啄了一小口,些许上了头,热辣辣的感触直入肺腑,惹得她热泪盈眶。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由皇帝暗中经营的商会,送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慢点喝,别喝多了。
」季紓见她呛得泪眼汪汪,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下来。
他还没忘记,先前凌思思喝醉之后都捣鼓出什么糟心事。
何况,如今还又多了个不着调的陆知行……
一旁的碧草显然也有些忧心,跟着劝道:「是啊小姐,您身子弱,可不能这么喝……」
「哎呀,你们别那么紧张嘛。
」陆知行笑着摆摆手,完全无视季紓和碧草等人此刻的忧心,满脸兴奋,「今天高兴,喝醉也没关係。
来,我敬你一杯!」
「说的是!今天高兴,谁也别劝,大家今晚都要不醉不归!」
一听有酒喝,凌思思完全忘了方才还在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针锋相对,开开心心地和陆知行碰了杯;再扭过来,单方面跟季紓面前的杯子又碰了一下,才喝下去。
季紓眼前的杯子被她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些许酒液溅了出来,他的神情微微一动,彷彿有人往他内心扔了一颗石子,心湖顿时盪起阵阵涟漪。
一时之间,没人管她,凌思思乐得开心,忽又想到什么,看向对面的常瑶,撑在桌上问:「对了阿瑶,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啊……我们之后离开櫟阳,打算先回从前的山上一趟,离开这么久,也是该回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
」常瑶说着,侧头去看身旁的陆知行,「至于之后,就先往南走,一路随心,反正天下之大,处处是风景。
」
陆知行唇边含笑,与她对视一眼,「那是,有心上人在身边,自然是无处不是家。
」
常瑶闻言,脸色一红,当即羞恼地横他一眼。
端午见状,“嘖”了一声,评论:「当真肉麻。
」
碧草也跟着附和:「矫情做作。
」
而“矫情肉麻”的陆知行对于他们的评价丝毫没放在心上,牵着常瑶的手,甚至还扭头朝他们露出了少年般得意炫耀的神色。
常瑶脸皮子薄,用手背遮着嘴,将头扭到一边,「少说两句。
」
凌思思倒不怎么理会,而是寻思着在他们几人身上转个一圈,似要寻找下一个目标,常瑶和陆知行是一对的、端午要留在櫟阳,剩下的还有……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端午身侧的碧草上,碧草面色一凛,很快表明自己的忠心:「小姐不用问。
自然是小姐在哪,碧草就在哪。
」
凌思思一愣,没想到是这种回答,但她惊讶之馀,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抬眼和碧草对了眼神,哼了哼,满意地頜首。
季紓见她脸上骄傲的神情,无奈地微微摇头,正端起面前的酒杯,方欲就口,一只酒盏忽而伸到了眼前。
「没曾想,凌思嬡身旁的人倒是挺忠心,不是吗?」对面是陆知行挑眉,端着酒盏,故意朝他问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新帝临朝,广纳能臣,你从前帮着废太子出谋划策,人精得跟狐狸似的,就你这样,怎么没留在帝京呢?」
他的话虽含枪带棒,可这也确是他心中的疑问。
常瑶也好奇地看向季紓,离宫之时,他曾上缴了那卷改革草案,表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