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心上人了,您别胡说坏了奴婢名声呀!」
凌思思眼睛一亮,来了兴趣,「噢?」
碧草扯了扯维桑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开口闢谣,维桑本不愿理会,可乍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心上人一事,当即涨红了脸,开口反驳:「你别胡说。
」
「我哪有胡说?你自己喜欢小竹,还不敢承认!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往朝阳殿跑……」
碧草话还来不及说完,维桑便着急地上前试图欲止住她继续说下去,两人打闹在一团,倒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凌思思看着两人,好笑道:「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呀。
既然彼此有意思,那就要好好把握,趁着节日送送礼物什么的,如果能是一对的自然更好啦!」
她语气一顿,又看向碧草,补充道:「作为念想也是可以的。
」
维桑:「……」
碧草:「……小姐我就说了不是那样!」
「别害羞嘛。
成双成对的好日子,自然得好好利用,看是要买一对,还是买一双,我请客,都掛我帐上啊!」
凌思思边说边笑着往后退,还不忘朝他们摆了摆手,果不其然瞧见了他们瞬间涨红的脸,似乎想追上来,向她解释;可她早就预料到了,很快转身,不过几步的光景,人影很快就没入了涌动的人潮里,再也寻不着了。
而正顺着人群往前走的凌思思,许久没能这样自在的玩闹,不必看人脸色、小心谨慎过日子,扮演她的祸国妖妃,虽然只有短暂的时光,仍然让她很是兴奋。
四周皆是欢声笑语,灯光绚烂,擦肩而过的都是红尘喧嚣,这样的人间烟火,最是平凡而热闹。
凌思思在街道上左窜右跳,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她低头咬了口刚买的炸串串,正瞧见不远处的商舖门口围着一群人,心下好奇,便打算过去凑个热闹;然而,就在经过那商舖旁的巷弄时,突然臂上一紧,一股力道将她猛地往旁一拉。
手上的串串掉在地上。
凌思思:怎么回事?!
不是吧……不就出来逛个街,还能触发意外事件?
她张口正欲呼救,却觉腰上一紧,那人站在身后,扶着她的腰,隐在商舖后头的隔间,凌思思睁大眼睛,浑身一僵,顿时不敢再动。
事实上,她也没法动,身后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在她出声前很快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乱动啊。
」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幽幽地道:「否则,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怪不得我了呀……」
角落,烛火摇曳。
靳尹立在镜前,由着身旁的宫人替他穿衣系带,今日为了平息谣言,安稳民心,这燃灯仪式可是重中之重,半点马虎不得。
因此,就连所着服饰也特意换成了素色,去奢华,易素服,方显诚心--儘管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取悦百姓的戏,能换来地位安稳,都不过是手段。
「殿下,礼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届时您与太子妃一同登楼,燃灯祈福,想必百姓会认同的。
」
「自然是要认同的,否则本宫精心演的这场戏,该给谁看。
」
靳尹向后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眼里透着股自负的傲气,彷彿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季紓有些恍神,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从前他只当靳尹幼时艰辛,性子冷漠些也是寻常,况且帝王家哪有真正纯善之辈?
只是……只是每当听他语气平淡地说起这些事,他仍有些不适应,总觉得在他眼里,人只不过是一件物品,没有生命,只有价值。
有用则用,无用则弃,在他眼里都是一样,让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然恍神也不过一霎那,季紓目光微闪,似不经意地提起:「不过,殿下真要这么做,轻易放过了那造谣之人,就不怕……」
「怕什么。
」话音未落,靳尹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如今大盛已是本宫的天下,难道还怕这区区的流言蜚语么。
」
季紓蹙眉,「但如此终不是长久之计,这谣言的真相……」
话还未说完,只见门外有人影一闪,走了进来,是苏全上前通知道:「殿下,时候差不多了。
」
靳尹“嗯”了声,扬手屏退宫人,伸手整了整衣袖,适才转身,漆黑深邃的眼瞳看了眼殿内的季紓,好一会儿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扬唇道:「好了,本宫知你谨慎,但此事……本宫心里有数,你便别多想了。
」
季紓默然,垂眸没有接话。
他身为辅臣,此番算计主君已然逾越,如今这般忤逆君心,多番试探,想必靳尹也有所察觉,故而心生不满;要是惹他不快,招忌猜疑,那可就前尘尽弃了。
靳尹望着他如往常般谦和的样子,眼里一瞬转过许多复杂难明的思绪,最终化作唇边一抹淡笑,道:「行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安定民心,确保等会儿的事万无一失才行。
」
季紓动了动唇,似乎还想再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合时宜,只能忍着内心纷乱的思绪,低声道:「臣……明白。
」
商舖后头的隔间里,凌思思挣脱了身后的桎梏,抓紧了手上的发簪,戒备地转过身子,脸上的神情却在看清了身后之人的面容时明显一愣。
「靳尚……?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靳尚瞇起眼楮,步步逼近,幽幽反问:「你说呢?」
凌思思被他危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