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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风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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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确定……这个方向到底是对,还是错的呢?」 她不能确定,在好不容易做出选择后,是否会是个正确的答案。

     如果她选错了,那么…… 常瑶紧紧咬着牙,面临着可能又一次的失误,心底泛着未知的恐惧。

     一抹温暖覆上手背,是凌思思微笑着看她,道:「所以才要设下目标啊。

    人要有目标,活着才有意思,你要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

    」 「想成为的目标……我能做到吗?」 「当然能啊,你可是女主呢!」 「……女主?」 凌思思一时嘴快,不小心漏了馅,顿了一下,很快转道:「我是说主角,我们每个人可不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嘛。

    所以啊,不到最后,可不能轻易放弃,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我们都能做到的。

    」 「主角……」常瑶抬起头,已经很好地掩藏起了脆弱,柔和地望着她笑,「你说得对,我……一定能做得到。

    」 与凌思思分别后,常瑶回到了朝阳殿,殿内几个宫人见她回来,期盼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她身上,她没有看他们,目不斜视地走进房内。

     小竹不知为何不在殿内,进来服侍的是个眼生的小宫女。

     常瑶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不动声色地将身后悄然打量自己的目光尽收眼底,手指抚摸着明眸下的两团乌青,问:「先前使团进贡的蜜粉呢?」 为她梳妆的宫女彷彿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忙回过神来,道:「前几日方用完了,奴婢遂自作主张,将前日殿下送来的补上了。

    说来殿下极是有心,这蜜粉触感细腻,想来方是上品,可见殿下用心,只是今日怎么没见您和殿下一同回来?」 常瑶盯着镜子的目光慢慢游移到了宫女脸上,面无表情地盯了半晌,语气有些古怪,「我为何要同他一起回来?」 「这大家都在传呀。

    自从前日太子殿下来过,又赏赐不少东西,自然是又想起您来了,于是我们大家就在猜,您今日出去是去见太子殿下了呢。

    」 那宫女一脸兴奋地说着,见她问起,毫无保留地将眾人的猜想全盘托出,丝毫未见镜中常瑶的脸色一点一点变沉。

     常瑶抿唇,看着身后的宫女,缓缓开口:「小春,服侍本宫久了,连一声奴婢也忘了吗?」 那唤小春的宫女闻言,呆呆望着她阴冷的神色,倏地住了嘴。

     常瑶性子单纯随和,从未苛待过他们,更别说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她看着镜中常瑶冰冷的神情,当即慌乱地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错。

    」 小春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看着地板,没有发现常瑶眸光里气愤与受伤的情绪交替浮现,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望着小春害怕不安的神色,彷彿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心下一怔,内心的气愤一点点消退。

     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也不干小春的事,她现在这般明显是迁怒,要是从前她定不会如此,心中的那把尺渐渐失去平衡。

     半晌,她才冷声道:「你下去吧。

    本宫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 常瑶异于往常的态度让小春不敢再说,惶惶不安地退了下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紧攥的手一松,“叮噹”一声,缀满珍珠的簪子被掷在了桌上。

     真是……太荒谬了。

     整个朝阳殿里都是靳尹的人,待在她的身边,观察她的一言一行,任何举动都被上报,她根本没有任何一点隐私。

     哪怕是作为一颗棋子,这也太过份了。

     是真的当她是毫无一点脑子的花瓶么…… 要不是天河令至今仍无下落,靳尹仍对她保有怀疑,想必她这颗棋子也就变成无用的弃子了吧。

     只不过,天河令当真不在靳尹手中吗? 常瑶狐疑地回忆起接触过的经歷,自从她在櫟阳无意中闯入常家旧宅,拿到天河令,之后被人追杀,她慌乱之下将其塞给了凌思思;而后在清风崖,凌思思来劝阻她并送还天河令,两人起了争执,她不得已对思思下了迷药,独自往赴崖边,不想思思挣扎寻来,意外坠崖,天河令也随之不见踪影…… 她本以为天河令是随着思思一同坠崖,可她声称不在她手上;端王远在天边,近来才随着思思回京,亦不太可能,况且若归于他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常家暗部让她来寻,想必他们也没有消息;那么……若是都没有可能,也许会是靳尹在自导自演? 兴许他早已得手,却为了什么装作不知,可是有可能吗? 他既已得手,胜券在握,又有什么理由让他隐瞒…… 心里狐疑的种子挣扎着想要破壤而出,又被她死死按住。

     门外,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处处都是靳尹派来监视她的眼线;看不见的地方,也许还藏着东宫的暗卫,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若有动作,他很快便会发现;可是她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 这一瞬间,凌思思说过的话,从脑海中响起:「人要有目标,活着才有意思,你要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

    」 她的目标…… 常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适才缓缓打开门,往无尽的夜色里走去。

     也许她的目标仍然不够明确,可有一点她无比清楚--她绝不想成为与靳尹一样的人! 夜幕缓缓低垂。

     凌思思用过晚膳后,趴在床上,把玩着腕上季紓亲手系上的红绳,想起午后藏书阁中,那含着玫瑰色彩的画面,不由得心神飘忽。

     忆及那隐密而曖昧的吻,鼻端彷彿还縈绕着浓浓的雪松香味,凌思思心跳如雷,宛如捧着什么隐晦的秘密,眼神闪烁,伸手捂着滚烫的双颊。

     自从二周目开始,她与季紓坦白心意后,季紓彷彿有些变了,不再如从前一样雅正淡然,多了些清冷的执拗,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不上来。

     只是,她唯一不适应的点,从前都是她撩季紓,现在二周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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