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难,我又怎可坐视不管?」
「不能坐视不管?」凌思思呵了一声,张口便骂,「那我现在看到是鬼吗?你是不是有病!」
被她这么劈头一骂,靳尚脸色变了,一阵猛咳,好容易缓过气来,看向她蹙眉道:「凌小姐好大的脾气,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这般不讲道理。
」
「我不讲道理?那你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嘛!」
凌思思简直快疯了,她扭头往四周张望,确认他这番做死操作还没被侍卫发现,这才伸手朝他一顿乱挥,示意他赶紧走。
「丽水殿已经被查封了,四周都是守卫,你跑来干嘛?还光明正大坐这么高,是怕别人没发现吗?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放你出来,可不是让你往死里跳的。
趁着没人发现,你赶紧走吧。
」
她似乎很怕被人发现他在这里,儘管很是恼怒,可仍是压低嗓音,耐着性子,着急地让他赶紧走。
「哎,我可是冒着危险,特意来看你呢。
这话都说没几句,你怎么就直赶人走?」
劝不动,凌思思放弃了,索性开门见山,问:「这时候你还发什么疯,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靳尚身份特殊,他虽看着不太正经,实际上却颇有谋略,他这般不顾被人发现的风险,专门跑她院里爬墙,想来是有别的目的。
「我?当然是来这里观星、赏月啊。
」
他说到赏月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凌思思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
凌思思闻言,神情顿时复杂起来,「赏月?今天晚上哪里看得见月亮?」
她抬头看着头顶低垂的夜幕,别说月亮,连星星也看不见。
「谁说只能看那一个月亮?我看的,是另一个近在眼前的月亮。
」语气一顿,靳尚看着凌思思,唇边现了一个浅浅的笑,幽幽道:「今晚的月色,很美哦。
」
「……神经病。
」
凌思思一本正经地瞪着他,下了结论。
靳尚眸中笑意在听她这一句话后,真实几分,他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阵风劲擦过脸庞,他抬手飞快一挡,手中银针折射寒芒,针尖凝结血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痕。
「何人擅闯丽水殿!」
凌思思一惊,回头便见院子里,维桑和端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戒备地盯着墙上的不速之客。
院中之人目光不善,墙头上的靳尚却漫不经心,他伸手一抹脸上的伤痕,单手把玩手上银针,语气微凉,「凌小姐这待客之道,有些别緻啊。
」
「一般客人也不会深夜爬人墙头。
」
凌思思不动声色,拦住身后欲拔剑上前的两人,示意他们先回去。
凌思思亲自下了指令,维桑他们自不敢不从,儘管墙上的男子看着有些莫测,可她既然发话,那便是自有方法应对。
维桑习惯了她不照牌理出牌的操作,没有异议,只是临走前抬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拉着端午离开。
「人都替你叫走了,还不下来吗?」
「那得看小姐你……是否邀我到你院内一叙呀。
」
凌思思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满口胡言就算了,还敢当面挑衅她,眼睛都瞪大了。
半晌,她一抬下巴,冷道:「来啊。
」
殿内,凌思思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越发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深夜与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秉烛夜谈”。
「整个皇宫经过刚才的事,都没人敢靠近丽水殿,你倒好,三更半夜不回去睡觉,来我这里爬墙,是真不怕被人发现?」
「你这里位置好啊,看夜景多方便。
就是被人发现了,不还有你吗?」
凌思思翻了个白眼,「我现在都自身难保,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就一起到牢里做难姐难弟吧。
」
靳尚轻笑,没计较她说的是“姐弟”还是“兄妹”,饶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道:「怎么会?要将你下狱,恐怕首辅第一个不同意吧。
方才宴上那一遭,想必成了很多人的恶梦。
」
凌思思手上一顿,随着他的话,脑中浮现方才宴会上的场景。
就在几个侍卫朝她动手前,凌首辅一声令下,率领亲卫包围晶华殿,威逼靳尹收回成命,不许将她入罪下狱;虽说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