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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傲慢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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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季紓是这么想的。

     然而未等季紓转身,凌思思坐在马背上,忽地眉头一皱,手扶胸口,「呕。

    」 季紓:??? 在凌思思呕了第二声后,季紓眉头一挑,眼明手快地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许是她太久未骑马,过于紧张了,季紓带着她到树荫下,有意让她放松,好一会儿,才又将她扶上了马。

     凌思思:「呕。

    」 没办法了。

     凌思思只得又下了马,然而下来之后,她登时眉头一皱,发起脾气,指着那枣红小马道:「我不骑这马,坐上去我便头晕想吐,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方法吗?」 谅她坠崖,或许改了习性,季紓忍了忍,不与她计较,「时间紧迫,只来得及准备马匹,不如侧妃先忍忍,待到了下一个地界,臣再让人换了马车来。

    」 此去帝京路途遥远,骑马都要几日光景,何况还带着待审的几人,时间拖得长了,难免出乱子。

     但凌思思又执拗。

     季紓忽然感到一点轻微的压力。

     从前他倒是和凌思思出行过,但都有他人在旁,纵然吵闹,不过也算顺利;然而眼下,他与凌思思已然撕破脸,彼此都知对方底细,她又坠崖,与他分开多时,性子或许有所改变,他亦不能确定,自不好掌握。

     况且,他想找到凌思思,和靳尹想找到她,本就是不同的事。

     眼下局势诡譎,凌思思太早回去,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季紓沉默片刻,终是在凌思思傲然的目光下,妥协了。

     他面无表情嘱咐官差将人尽快送回帝京候审,又好声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凌思思满脸不耐地站在树荫下搧风,旁边靳尚则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季紓冷冷地回望过去,只觉得此人真是十分碍眼,若非他死皮赖脸坚持留下,他绝不会放任他在眼前晃悠。

     他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凌思思身上,瞧她不善的面容,想来是真的不适。

     这世上既有人晕船,那确实可能有人晕马。

     或许是坠崖后的后遗症,改变了一个人的体质。

     季紓默默地想着,不觉暗自叹了口气。

     既骑不了马,那便只能走了。

     等出了桑州,坐车坐船,过上一个月,约莫也能到。

     刚走出城门,便有通体雪白的鸽子扑腾翅膀,迎面而来,季紓伸手一接,触向鸽子脚上系着的纸条,将之解了开来。

     信是靳尹寄来的,问他事成多日,何时返回。

     季紓垂眸,指尖挟信一转,未着片语,只夹带一瓣蔷薇花瓣,系于鸽子脚上,放了回去。

     他未言明,靳尹却已明瞭,之后数日未再催促。

     凌思思跟在身后,冷眼看着他的动作,朝着身旁的靳尚,低声附耳道:「距离帝京约莫还有一个月,咱们交换情报,你知道宫中多少事情,赶快给我讲讲。

    」 靳尚闻言,打量她红润的面色,狐疑地道:「你……不是,你刚刚都是装的?」 凌思思冷哼一声,「不然呢?要我回去就回去,管东管西,我偏就不想那么快回去!要你管?」 对比桑州少雨,帝京的夏日午后倒是容易下雨。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地上处处都是积水,虽然早朝前宫人才即时洒扫过,然到底阶道湿滑,群臣好不容易散了朝,便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开来。

     不过,倒也并非因为这个,近日因着桑州巡抚勾结盗匪,巧立名目藉官府之名压榨百姓一事,早已闹得满朝皆知,太子为此大动肝火,誓要彻查,以正朝纲,一番话便使得朝中人人自危。

     但,旁人不知道,有些人却是知晓的。

     太子哪是为了表面上不满这么简单,还不是为了桑州巡抚私吞的那笔库银。

     桑州巡抚勾结商匪,压榨百姓多年,还从旁的地方挖来不少好处,然而事跡败露之后,那笔数量可观的钱财却只寻回不到一半,这对如今贵为监国太子的靳尹来说,自是大大打了他的脸。

     这不,下了朝便急詔他们往御书房商讨对策去了。

     常县令……喔不,现在应该换作常主簿,走出殿门,呼出一口气,伸手逕自将衣领松了松,适才看向走在前头不远的人影。

     「池大人。

    」 背后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接着是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身旁,池渊瞥了他一眼,脚下却没有因此放慢。

     「池大人,走怎么快做什么呢?」常主簿明知故问,腆着脸皮笑肉不笑,令人很是厌烦。

     池渊向来瞧不上他,儘管他曾靠着常瑶在靳尹面前立下功劳,让他虽无实力却仍在太子身边佔有一席之地,但这并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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