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统统都与他无关。
明明她才是该坐壁上观的那个人,他却全身而退,冷眼旁观,而她身陷此局,也成了一颗受人摆佈的棋子。
这感觉,真是……不太好啊。
「……是我不如人,玩心计我赢不过你们。
只是,有件事,我必须要问。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初一的死,和你可有关联?」
其他的,她都可以作罢,可初一是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妹妹,如家人般的存在,她不相信,他能真的狠心,对她下手。
她直直地望向他,抿着唇,执拗地要他一个回答。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没几个人受得了,季紓攥紧了隐在袖中的手,以此压抑着内心瞬间汹涌的情绪。
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没有。
」
那句没有,不过短短两个字,可她听在耳里,却是无端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她有多怕听见相反的答案,多怕……他变了,变成与她记忆里不同的样子。
剧情已经產生变化,如果连他也改变的话……
她不敢再想。
也容不得她多想。
凌思思冷声道:「带我去找维桑。
」
她说的简短,他回的也简要:「不可能。
」
「维桑是我的侍卫,你们没有资格抓他!」凌思思捏紧拳头,怒瞪向他,冷冷地道:「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不会干涉。
但我的人,你们也休想动!若是维桑出什么事了……我绝对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是么。
」
季紓定定看着她,随即像是对她失去了耐性,平静的声音却是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地击在了她的心上,彷彿一盆水从头顶上倒了下来,从头凉到脚,将最残酷的现实摊在她面前,打碎了她的愤怒与自尊,「一个连自己的侍卫都护不住的人,又要怎么让人付出代价?」
「你……」
「维桑私闯常府,中了陷阱,想必也是为了天河令,你就真那么确定,他真如你所想的那般忠诚无辜,还是……恐怕你的人其实早生了二心呢?」
凌思思没想到维桑是自己闯进常府,才中计落入他们手中,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侍卫,要问要罚都是我的事。
」
「殿下不会放人,更何况眼下时局纷乱,动一发而伤全身,在天河令认主之前,天下不可能安寧。
」
「那又如何?你们要争天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把其他人捲入其中?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人,这天下安不安寧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被逼得急了,张口便说,倒是眼前的季紓听后,眉峰微微一动,注视着她的眸里彻底染上一层霜色。
如果说方才还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令人难窥其实,那么现在便是寒冬里结了冰的湖水,触之即伤,是隔着距离的冷漠。
他冷笑一声,「跟你没有关係?那你可知,因为这天河令会有多少人受到波及,有多少人因为贪念和欲望引发战争,有多少人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因此与亲人分离,多少人会像初一跟端午一样被卖给人贩,忍辱偷生?」
他的语气冷漠而尖锐,一字一句都宛如刀刺一般,戳中了她本就愧疚而着急的心,迫得她面色苍白,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们高坐明堂,安仰江山,自然不会明白。
因为上位者的一己之私,断送了多少人的人生,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击在了她摇摆不定的心弦上,彻底打碎了那层她始终不愿正视的偽装,同时也劈在了两人之间,裂出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凌思思心底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就这样被他一句话道破了。
她从来都知道,在她眼前的这些人,不管是贵如太子的靳尹,还是平凡弱小的初一,对于他们来说是必须经歷的人生,可对她来说,只是故事。
是漫画里,早就安排好的剧情,出于她一手设定。
设定的时候,觉得悲欢离合不过是剧情发展需要,却没有想到,在她笔下的人,亲身体会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一张小脸惨白如纸,晕眩的感觉愈甚,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晃了晃头,试图让思绪保持清醒。
她咬唇,张了张口,道:「我不是……我只是想找到维桑,我一个人不行,算我……欠你一回……」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沉默了片刻,若幽泉击石的嗓音才淡淡地开了口,沉声道:「你以为,在出了这些事之后,你为何还能安然无恙,西启兵马又为何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围城,又为何事发至此,仍无援军?」
凌思思愣住,没反应过来。
是啊,为什么呢……
记忆回到了那天夜里,她出城去祭拜初一回来,为了不想去参加晚宴,于是故意绕远路去了花园,却遇上了从树丛后狼狈衝出的常瑶,接着刺客追来,她拉着碧草回去搬救兵,照理来说,她撞见了一切,自然是要杀她灭口,但那些人一开始并没有追来,反而是过了一阵子才派了几人追上来,倒不是想杀她,反倒是……想抢什么东西?
到像是在常瑶身上没找到,所以才转来怀疑她……
还有刺杀一事曝光后,很快地西启兵士像是得了什么消息似的,很快带兵围城,却也不马上攻打,只是按兵不动,等到她赴了三皇子的约,中了计,才开始攻城……
这一切,就好像早已串通好一样,约好了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