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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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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紧紧蹙起,眼里是翻涌的暗潮,铺天盖地将他淹没其中。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嗓音微哑,道:「是我对不起她。

    」 绿萝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话并不相信。

     「可我从未想伤害她。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答应过她的事,我绝不会忘!」他闭了闭眼,掩去一瞬间的动摇,试图以此来说服自己,再睁开眼时已是恢復清明,坚定地看向她,道:「只要她不再插手此事,我们很快就能得偿所愿--」 绿萝迎着他的眼,想起了仍在房间榻上昏睡的茹夫人,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一会儿才问:「大人这般行事,难道就不怕最后难以挽回吗?」 「我只怕难以挽回的,是她的心……」 池渊苦笑着,看了眼她手里的篮子,目光闪烁,袖子里的手一点一点攥成拳,道:「所以,但凡挡我路者,必死无疑--」 此话太过极端刻薄,绿萝忍不住身子一颤。

     远远望去,试图想瞧清楚的陆知行,犹豫着是否跨出那一步,可却撞见了绿萝身形一僵,像是听见什么惊讶的事,而一阵风吹来,驀地吹起她手里的提篮,也露出里头的东西。

     那是…… 陆知行皱眉,弯身伸手拾起了被风吹到脚边的纸张,他翻到后头一看,心里狠狠一惊。

     这、这根本是……「冥纸?」 天边一抹温暖的阳光,撒在林间,凌思思背着装有药草的竹篓,学着一旁的初一弯腰挑捡药草。

     虽然没再帮着初一上街卖药,但到底是借住在神庙,明面上不行,暗地里的帮忙,季紓还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

     这不,今日她就跟着初一上山来採集炼药用的药草了。

     初一拈起一株药草凑近鼻端嗅了嗅,放进背后的竹篓里,抬眼瞥了凌思思一眼,轻扯唇角,开口道:「看你跟季公子这些天还能斗嘴,终于和好了吧?」 自从前些夜里回来后,两人之间又恢復从前的样子,不时斗嘴,当然大部分都是凌思思单方面的互懟,季紓只是偶尔插上一句,看似冷淡,实则纵容。

     经过那一夜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两人之间相处上更添亲暱,不像寻常兄妹,倒有几分恋人之感。

     「我们是兄妹,哪有隔夜愁啊。

    况且,我也没和他吵,谁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生什么闷气。

    」 「少来,你就别装了。

    我又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兄妹,哪家兄妹像你们这般,我看你们就是来私奔的吧?」 凌思思猛地一呛,咳了起来。

     她都是从哪里看来这些乱七八糟没营养的? 她缓了口气,在初一的注视下,轻咳一声,纠正她:「谁跟他一起了?我们这是朋友,我年纪比他还小,自然是兄妹呀。

    」 「是吗?看不出来。

    」 「那你倒说说看,一般兄妹应当如何?」 初一就等她这一句呢,扬起小脑袋瓜,带着几分骄傲道:「自然是得像我哥哥那样的。

    」 凌思思:…… 行,走了陆知行这个妹控,又来了个兄控,你俩乾脆凑一对行了。

     不过,讲到哥哥,原本人设里压根没有初一这个角色,而她自己现在也身处在原本漫画的剧情空白页里,既然能遇到初一这个本不存在的角色,就证明在原剧情的空白页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等同于随机触发的概念,那她是不是也有可能碰上初一嘴里的“哥哥”? 一想到这里,凌思思莫名来了兴趣,转头好奇地朝她问道:「你不是很小就和你哥哥走散了嘛,怎么还记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看初一现在的样子也不过十三四岁,看上去还嫩着,幼时跟哥哥走散前的记忆应当不大深才是。

     「我自然知道。

    哥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初一说完,语气一顿,又道:「就除了比季公子长得差了那么一点点。

    」 呦呵,这年纪轻轻的,还懂得审美吐槽呢。

     「那你说你哥哥是最好的,却长得比季紓差,这么说你是觉得季紓比你哥哥还略胜一筹囉?」 听她这么说,初一急了,忙不迭道:「总、总之,在我心里,哥哥就是最好的人!」 见她着急维护自己哥哥的样子,凌思思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这多年未见呢,就如此护短,也不知道是哪个少年这般幸运,有初一这么个妹妹。

     这么一想,心里对那个存在初一记忆里的哥哥,更加有了兴趣,凌思思忍不住好奇,问:「那你记忆里的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是个……仗义执言,很有正义感的人。

    」 还记得,印象里的哥哥比她大了三岁,虽然分别多年,但他的身影依然存在她的脑海里,那样清晰。

     小时候,村里几个孩子顽皮,对街婆婆家的小孙子没了父亲,生母又与人私奔,从小就和祖母相依为命,靠着一个小麵摊维生。

     那麵摊开在街角,实在很是不起眼,婆婆年纪大了,体力也不好使,整日卖麵维持生计已是勉强,哪还能分心留意小孙子的情况? 于是几个顽皮的孩子见他无依无靠,便恶劣地找法子对付他,拿石子和泥土扔他、故意经过时绊倒他,甚至是嘲笑他是没爹没娘的孤儿,更多难听的话她都听过,那时她年纪小,不懂事,听了也不懂,可她躲在暗处,偷偷瞧角落里的男孩一眼,却也看清他眼里的委屈,眼泪倔强地掛在眼角,迟迟不肯落下。

     后来,哥哥知道了,他气得挡在他身前,对着一眾孩子们出言指责,义正严词,告诉他们欺凌同乡是不对的,不该以他人弱小作为攻击取乐的对象,不惧其他人的眼光,而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旁人;她仰望着站在人前的哥哥,当时的她觉得世界上便再无人如他耀眼,从那个时候起,哥哥在年幼的她心里已然超越了父母,成为她最引以为傲,可靠的天地。

     在因为家里没钱,一连几天未能吃饭,饿得头晕目眩的时候,是哥哥不忍,从不知自什么地方拿来的糖偷塞给她,明明自己也多日未曾进食,却还是把唯一的食物让给了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你还小,对不起,让你饿肚子了。

    这糖甜甜的,吃了能垫一下肚子,快吃吧。

    」 她拿着哥哥递给他的糖,乖乖地含进口中,儘管哥哥没说,可她知道,哥哥也没吃,他是怕自己拒绝,才故意唯一的吃食给了她。

     甚至在看见其他孩子们,能穿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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