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将苹果兔子小心翼翼地放在盘子上,被眾人看得有些难为情。
身边的陆知行望她一眼,又盯着被雕成兔子的苹果,紧抿嘴唇,似乎不太高兴。
而就在夜宴行至一半之时,门外忽然走进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女,低着头匆匆走到池渊身后。
池渊看见她进来,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夫人呢?」
「夫人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不便出席。
」
随着这句话一出,常瑶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顿时冷了冷,薄唇微抿,随手一挥便让她退下了。
身边的陆知行自然也发现了,看着那侍女安静退下的身影,不觉来了兴致,好奇地问:「方才那位是府上夫人的侍女吧?这来了这么久,怎么也未见夫人相迎啊?」
池渊的眉心微蹙了一下,低声道:「夫人身子不适,病卧榻中,不便见客。
」
「你夫人……」
「夫人素来体弱,若待她身子好些了,臣再让她向各位见礼。
」
听他这样说,陆知行只得按奈住心里的好奇,一下一下轻晃着手中的折扇,不再做声。
虽然池渊的话并未错漏,可不知为何,常瑶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像是关心自己夫人的着急,而像是急于掩盖什么的……躁动。
「哈啾!」
又一个喷嚏打出,凌思思吸了吸鼻子,有点恼。
昨日回到神庙时已经入夜,在山上淋了一下午的雨,回来果然染了风寒,当晚便发了烧。
初一进来替她换了敷毛巾的凉水,见她不像往常般见面就与她互懟,红着鼻子躺在榻上,还笑话她:「不是很硬气吗?信誓旦旦地说好要还我的鸡呢?抓个鸡就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也是没谁了。
」
凌思思没气力与她吵,这古代感冒太可怕了,倒在床上浑身无力,头晕脑胀,连退烧药都没有,只能土法炼钢用泡了凉水的毛巾降低温度。
穿进自己的漫画,开了上帝金手指,做了回全知亲妈,却连个乐子都捞不着,整天勤勤恳恳走剧情,好不容易挣了些钱还得上供,有谁一个作者像她一样混得这样差?
都怪季紓!
凌思思有些恼,将棉被拉住盖头,生着闷气。
房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她一隻眼偷瞅向门口,听到熟悉的嗓音有些压低地问道:「她的烧可退了?」
「还没呢。
刚看了几次,还有些发热,粥都吃不下几口。
」
季紓回来了?
她一愣,听见门扉被推开的声响,倏地又躺回被子里,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显然刻意放轻了,在榻边停下,他微凉的手触向她犹有些发热的额头,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一颤。
「你醒了。
」
他淡淡开口,不急不慢地收回了手。
见被拆穿,凌思思也没不好意思,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