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的心,狂跳不止。
他在说什么???她怯生生的抬头看他。
他离她那样近,近到,已经打破了常规的,主人和奴婢的距离。
她不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知道这距离是什么。
但,怎么会…………
他说他…………对她…………
就好像十二年前,他和兄长求娶自己的那个早晨……
这一切,不可思议,很突然,又…………
“大人……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身体微微颤抖。
“我倒是不会拿这种事寻开心。
”他之前,也烦恼了很久。
但是在……他得知阿止被掳走,甚至是到魔界,他那些……想要克制的心,就没有克制,也不想克制了。
“我们甚至,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大人的心悦,从何说起?”
“一见钟情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的。
”他想了想。
虽然自己也觉得荒唐,但是他就是,看到她会觉得自己的心熟悉又微微刺痛,却又禁不住去寻找她的身影,他知道她中毒,虽然口里吓唬她但为了她将燉好的肉汤拿去田埂,他就是在瘟疫时满城看不到她的身影会焦灼,时常晚上会守到温泉的树上方去不让别的男人靠近,时不时悄悄赶走那些靠近的野兽,虽然很陌生,虽然不习惯,但是他自己的内心,他自己是清清楚楚知道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难解释,但他想,一切就是开始了。
“大人,”阿止缓缓抬头,仿佛在努力平息那些过于的惊颤,努力将情绪復原:“大人可曾记得,是你自己说,位份很高的神仙,从无一例,和人类在一起——”
“记得。
所以,我想过了,倘若遵从本心,我可以不做这个神仙。
”
阿止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的,就说出这句话来。
他目光灼灼,如他自己所言,这不是玩笑。
她知道他洒脱不拘,但这个决定从何而起,这情从何而生?她甚至不知道。
“阿止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流亡他国,十五岁时已嫁为人妇,如今已年过二十七,阿止平日素来,与大人屡次顶撞,再三添麻烦,到底因何得到大人错爱青睞——”
“是你自己说,人与人之间并无身份尊卑区别。
你嫁为人妇,我怎会不知?抱歉,是我小人在先。
我未有想取代他人之意,只想你知我心意。
你好与不好,我心自明,你如果不是讨厌我,那——”他大约从无遮掩,天界千年,他无需对任何人遮掩自己的喜怒:“我会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