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名,一直未曾登门拜访。
”
胡说八道,一墙之隔,显然是无心拜访。
阿止不喜欢这一套。
桑悟点点头,但他没打算应这个礼。
他伸手,微微握住阿止的手臂,就这样把她拉走了。
卫弛愣了愣,阿止转身,给他比了比抱歉的动作,卫弛恭的目光稍有些许的沉思,停留在那二人的手上。
“这世上竟真如传闻那般,竹林先生果真不凡。
”陈池道。
卫弛恭闻言,倒是笑起来。
“我倒没想到是这样的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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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弛公子果然满肚子坏水。
”夏日的舱房靠窗,阿止一边绘图,一边抱怨,一边弄那个方位指针。
桑悟原本坐在靠窗软榻,透过敞开的窗,看那些沿岸的灯光,听到她抱怨,微微侧目。
“原来他并不太喜欢陈家的小姐,想来用我当个藉口,也还是很方便的。
”
阿止垂头,在灯下绘製地图,桑悟起身,伸手,将阿止那几乎要坠入墨水匣的长发轻轻挽起。
他拿过笔,在阿止的地图上稍微修饰了一笔。
【未必是藉口。
】
他提笔,写在绘製地图的草纸上。
“不是藉口?”阿止笑:“我们两家的家父是至交。
他送我那些东西,约我这些好意,不过是碍于面子。
每次卫弛老王爷遇到我,都问我他对我好还是不好,也是苦了他了。
不过这样很好,多亏了他,我可以离家一段时间。
如果给他添了麻烦,待我们归家,我找些他喜欢的书送他。
”
她专心绘製地图,前方好像有乐声,但是一点也没入她耳。
【阿止,或许你应该放松一下。
】
桑悟在下一张纸写。
【此次去程,你不如休息一段时间,回程我们一起将所见所闻记录,再绘製地图怎样?】
他觉得,这三年来,她太努力了。
三年来,她每天早上跑去竹林练习挥剑,即使生病也都没落下,三年来,她研究了植物,地理,农耕农具,吃饭睡觉,她时刻捧着书本,走路不看路,时常跌下水渠,时常撞伤头,一开始他也很不解,或许认为那是小女孩心性,或许容易放弃,或许只是不甘心要与家里的优秀兄长比肩,或许只是一时的……但,他很快就知道不是的。
阿止有和别人不同的梦。
阿止看着桑悟写下的那排小字。
“或许会来不及。
”
【天下的责任并不只是在你一个人的肩上,阿止,人的力量很有限。
】
他道出重点。
她这样,会竭力。
他教她练习心脉,不是希望她日夜消耗。
“但是我如果能改善一点,那也可以让稍微多一点人,少一分痛苦。
”她吹了吹绘製的地图的墨,“至少让我身边的人慢慢变好,没准可以让大魔王和老爹早点回家。
”
阿止口中的大魔王就是桑夏。
在阿止内心,没有战事,边关太平,父兄就可以回家了。
这是很直率的思考。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
】
他明知故问。
“是他不喜欢我。
”阿止神色好像飘忽了一下,淡淡答。
桑夏对她,一直都很冷漠,要么严厉。
他从未对她笑过……从小就是。
但她很清晰的是,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兄长一直也很照顾她,不然就不会把最信赖的黑旗军随身天宝和天浚,留在她身边。
她绝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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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驶第三日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停靠到一个中途港做半天补给,叫做潘阳,以前因为盛產绣球花,运输至玄武国上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