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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璞归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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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止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小伙伴容容一会拿着风箏玩,一会又满脸是血的和她告别。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她把药全都吐了出来,黑旗军的军医开了很多镇定的药物,但却小心翼翼的告诉主帅桑夏,三小姐伤得有些重,但家中女眷都未带出,询问包扎伤口怎么才好,桑夏才知道原来阿止那破旧的衣服下有许多伤,震怒之馀只得从那些解救的女人里挑了一个细心些的来照顾。

    原本黑旗军应该迅速返回淮石县,但因为阿止伤重,又因为从郡县找到了大量的赃物,还有一些需要医治的被解救的百姓,又加上路途暴雨,路程慢了很多。

     桑夏始终没有太为难阿止身边那个陌生的青年,差人给他重新找了一套合身的衣物换上,原本是给了他一些食物,但是再见到他时,他静静地在阿止留着的马车上,守着女人给阿止换药,桑夏本恼怒他不避嫌,要换在平日必定两刀砍去,但想到之前阿止竟然用没有包着绷带的手触碰过他,那样信任……又见到给他的食物,他不动分毫,只是在阿止身旁默默守着,他肩膀甚至有被阿止之前咬伤的点点血痕浸出衣衫,不知道这丫头在哪里招惹这冤家……回去之后一定要仔细查看这人的底细。

    桑夏放下马车帘子,竟然暂且不去追究了。

     他从军多年,是忠是奸,他还是识得清楚。

     阿止一直高烧不退,马车军队在山道难行,途中遇到郡县的馀下散兵刺杀,大约是来抢夺那些被他们辛苦开採的矿石金砂,好一阵死斗,桑夏原本是走在车队前面,但遇袭之后就策马飞奔后方,远远的看到后方在黑旗军的混战下,马车顶上站着那男人,睥睨四方,赤手空拳,但他身手浑然天成,看不出门派,只是力量无穷大,招式老道锋利,打得刺客惨叫连连,就是近马车不得。

     “接着!”桑夏拔出马腹的另一把剑,拋给那人,那人接过去,使了几下,十分顺手,又击退几人。

     “主帅,敌人在东南方有落马剑阵来袭!” 急报! 桑夏斩杀了这边的几名近身的敌人。

    看了一眼在马车下廝搏的男人。

     他目光微沉,开口,但在那雨中非常清晰———— “那边的那位阿止的朋友,我把她交给你了!” 言必,他再不眷恋,调转马头:“黑旗军听令,随我前行!!破阵————” 黑暗的雨夜,气吞山河! ————————————————————————————(桑夏大将军一语成讖)——————————— 天明,暴雨变成淅沥沥的小雨,经歷一夜的死战,郡县的敌军全数被剿灭。

     这队人马刺客将领身上藏有石虎的部分帐目,通信也全数截获。

     但黑旗军走得更缓。

     一夜战来,桑夏风尘僕僕,战袍未换,就奔向队伍的后方,照顾阿止的妇女手忙脚乱,说三小姐一直不退烧,怕是不行了。

     桑夏后面的天宝,天浚面面相覷,彻底傻眼了,桑夏觉得自己喉咙如同一下被人扼住呼吸,急急的掀开马车的帘子,那人不在车里,他又是心下一沉。

     难道战死————?绝无可能。

    但…… 桑夏快速爬上马车,一夜之间,阿止烧得昏昏糊糊,的确是只有一丝气息了。

     “阿止!” 桑夏禁不住喊了一声。

     但这声音竟然不如平日的镇定,带了一些颤抖。

     他俯身,单手抱起阿止,“拿药来!” 那女人或许是被他的气息所吓倒,半晌没能动,天宝翻进马车,将药递给桑夏,他接过去,将阿止的头微微抬起来,那药从阿止的唇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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