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转身就走。
啊,寧雨行,怎么突然就想到他了。
她这么一声不吭走了大半个月了,消息也不回,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不知道他感冒好没好,要是她回去找他他不愿意见她了怎么办。
寧雨行是个很好的人,他跟寧擎不一样,她喜欢他,但她想先跟过去的感情作个了解,她对他的感情不是从寧擎那转移过来的。
她踩到一颗小石头,往前踉蹌两步,又打滑,摔了,手掌擦地,磨破了一大块皮。
她望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儿鑽出来的男人忘了爬起来,男人扶起她,用日语问她有没有事,她掌心火辣辣的痛感才传来。
她用日语回道没事又道谢,男人拉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松了手,告别,往反方向走去。
他戴着羽绒服帽子,围巾绕了几圈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眼睛,光线太暗,她看不清,却有种熟悉感。
她望着那个背影,想到了寧雨行,她是真喝多了才会看到男人就觉得是寧雨行。
她往民宿走去,忽然停下,又往回看了眼,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脑袋里本来就乱,什么也想不明白。
回到民宿,坐在电脑前,她看着线稿,又喝了半罐啤酒才拿笔开始画,画了没十分鐘,房间门被敲响,她去开门,门外没有人,地上有盒消毒纸巾和创可贴。
她探出头看了看两边,没见到人,犹豫半天还是捡起两个盒子回了房间。
隔壁的人贴在门上,听到门关上的动静才打开门,确认地上的东西被拿走后又关上门。
松息早上十点被敲门声吵醒,她从床上起来,有些暴躁,打开门是管理员小哥,小哥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吵醒她了,道了半天歉才说来意。
小哥英文不太好,但松息也听明白了,民宿的客人昨天看到她喝多了,有点担心她,告诉了管理员让他早上来看看。
她道谢说自己没事,小哥正要走,她又叫住他,问他那个客人长什么样。
小哥的英语夹日语,连比带划,松息也没太听明白,只知道那个人是个男的,长得很高,她想到昨晚扶她那个男人,但很快又觉得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跟她反方向,不该住同一间民宿。
她回去洗了把脸,眼睛肿得睁不开,她厚着脸皮要了颗鸡蛋,回来又坐在电脑前开始画,最后一章了,快画完了,马上就结束了。
本打算用来消肿的鸡蛋被忘在了床头。
傍晚,她开车出去,回来抱了一个纸袋,跟管理员打了个招呼回了房间,后面的男人跟进来,也跟管理员打了招呼,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十二点,男人被隔壁传来的哭声吵醒,他贴着墙坐了半天,握着手机,手机熄屏又亮起,他正编辑消息,隔壁哐当一声,紧接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立起来,听了半天又没了声响,他衝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