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不动:再僵持一下。
松息抓住它的项圈往床下拖,它却更加赖皮地翻扭起来。
「今天是不是有狗想挨揍了?」
泰山:反正都要挨,我再挣扎一下。
寧雨行打完电话,听到房间的动静,走到卧室门口松息和泰山趴在他床上同时停下来望着他。
「对不起!」松息边说边把泰山往床下拖,咬牙切齿道:「我帮你换床单,洗床单。
」
「泰山,你再不下来,我回去就把你的玩具全部丢了!」
泰山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立马腾地跳下床。
松息看它死皮赖脸的样子,气地直揪它耳朵,泰山用眼神给她示意门口还站着人:老大,小弟还看着,回去再说好不好。
寧雨行抱着手臂倚在门边,观赏人狗拉扯。
「对不起,我帮你换床单。
」
寧雨行进来打开衣柜,拿出一套乾净的床品递给她,「头还痛吗?」
「好些了。
」她接过,不好意思道:「谢谢你帮我遛泰山。
」
「它在家也喜欢睡床?」
「就是不让它上床,它才在你这找空子鑽。
」
泰山:嘿嘿,今天回去要挨收拾了。
寧雨行把被子抱起来放到一边,松息把乾净的床单放床头柜上,跟他一起扯下床单。
寧雨行把乾净的床单展开,空气里多了股淡淡的洗衣凝珠香味,松息帮忙把床单压好后自觉拆起被套。
「我来。
」
寧雨行拿走她手里的被子,手掌不经意从她手背上擦过,她一下乱了心神。
他的手掌跟寧擎一样有层茧。
寧擎手掌的茧是在战场上使剑用枪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寧雨行的茧估计是常年健身留下的,时代不一样了,如今的他也不用在生死难料的沙场上拼命了。
「不是说帮我换吗,怎么傻站着?」
她回过神来,寧雨行已经装好了被套。
「抱歉。
」
寧雨行把被子抖顺,胳膊上的肌肉好看的让她又恍了神,寧雨行注意到她的视线,走到她面前,双手撑着床头柜欺身看她,她往后仰,压凹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枕头。
「没人告诉长总监随便进一个男人家里很危险吗?」
「有泰山在我才来的。
」
「泰山?」寧雨行垂下眼,盯着她的唇,「它现在好像没有意识到你有危险。
」
泰山趴在床脚,咧着嘴,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
「长总监对我这么没警惕心,我会误会的。
」
松息不自在地咬了下唇,「误会什么?」
「误会……」
寧雨行慢慢靠过来,吐息洒在她鼻尖,松息垂下眼盯着他的唇,微微张开嘴帮助自己呼吸。
「你对男人都这样。
」
寧雨行抽走她身后的枕头,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把枕套拆下来。
松息靠着床头柜,心里窝火,「我回去了。
」
「泰山。
」
门砰地一响。
寧雨行把换下的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里,按下程序,滚筒隆隆转起来。
他回到客厅,看到桌上放的止痛药,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