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病假。
我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装的,也没空管。
这几天云鼎的股票从开盘跌到收盘,投资人的炮火堪比二战战火。
网路上的舆论更是像一桶油泼在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网路论坛都在骂。
之前云鼎在荷甫村暴力徵收的画面也被挖出来,跟这次的开发案一起讨论。
大型机具直接辗过稻田的煽动性画面也被做成gif广为流传,每个人都在骂。
许多网红也跳出来千方百计地想蹭这波流量,博一个公平正义的好名声。
手段很低劣,但素材很丰富,我就算是水母都能猜到那些耸动的素材打哪来。
这些也就算了,陈怀驥还想办法把骆皓直接拉到河口村的大型机具前演讲。
骆皓讲得慷慨激昂、振聋发聵,但内容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天骆皓西装笔挺、帅得没有天理,所有媒体都把他的照片放头条。
优越的长相配上他南泽大学教授的身分,骆皓的演讲直接火爆整个网路。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关注河口村开发案,各种环保团体也开始动作。
不得不说,论带风向这方面,陈怀驥真的是顶尖中的顶尖。
再这么搞下去,云鼎目前正在进行的工程全部都得停工避风头。
停工的每一分鐘都是钱啊,哪家公司禁得起这么烧钱?
烧钱也就算了,大不了跟银行贷点款,最怕的政府是说要检查。
这要真查出什么问题,云鼎原地解散也就罢了,严重点还得找人进去坐牢。
光想,我就觉得眼前一片黑。
陈怀驥一直没有露面。
他电话不接、讯息不回,能够轻松让舆论无风起大浪的他没有任何社交媒体。
我哥直接下令所有人不择手段,直到能联络上陈怀驥为止。
我大概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想办法连络陈怀驥一次,但都无功而返。
姜青跟刘叡还各手写了一封信留在希尔顿柜台,结果被柜台告知他已退房。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就连被他丢去河口村表演的骆皓也不知道。
还好,还有一个人知道。
我终于知道,刘叡把秦至夏聘进来的意义。
秦至夏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请进院长办公室喝茶。
「刘院长。
」秦至夏客气打招呼,手腕的伤口被深埋在雾蓝色的毛衣。
刘叡递给她一杯茶,再递给坐她旁边的我一杯茶,却没有说话。
秦至夏倒是开门见山,「陈教授去日本度假了,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
」
刘叡跟我皆是一惊,陈怀驥这傢伙可真有生活情调啊,现在还有心情度假。
「他在日本哪里?」刘叡马上追问。
「好像是鎌仓吧?我不太确定。
」
「你打电话给他。
」刘叡直接说,看来我哥给他的压力把他逼急了。
「如果刘院长能把陈教授的电话号码给我的话。
」
「你还是没有陈怀驥的电话号码?」我很惊讶,她跟陈怀驥到底熟不熟?
刘叡也惊讶,但他没空管这么多,直接念了一串数字。
秦至夏拿出自己的手机,键入那串数字后就没按下拨打电话,「有讲稿吗?」
「你要什么讲稿?」刘叡很烦躁,向来冷静的他很少如此沉不住气。
「我没跟陈教授讲过电话,不知道要讲什么。
」
「你就问他人在哪里,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就好了。
」
秦至夏异常乖顺地点点头,听话照做。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秦至夏按了扩音,但我跟刘叡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秦至夏也没铺陈,直接就问,「陈教授,你现在人在哪?」
陈怀驥没有回答,而是问,「是刘叡要你打电话给我,还是季亭舟?」
秦至夏一愣,「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都在我旁边?」
陈怀驥那边的讯号不好,显得他声音模糊而飘渺,「因为你不可能打给我啊。
」
「你连我的电话号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