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留下来的?」
「靠关係啊,你不知道吗?」
「那你怎么不靠关係去追秦至夏?」
讲这么白啊,「像我这种整天上夜店的人,只想玩玩也很正常吧?」
吴司年笑得更轻蔑了,「你当大家瞎啊?」
「我没当大家瞎,但也不觉得能在南泽当教授的人会是恋爱专家。
」
「不用是专家也能知道你对秦至夏什么感觉。
」
「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要进南泽还得会通灵和读心啊?」
吴司年撇撇嘴角,神情里的不屑程度简直登峰造极,「看眼神就能知道的事情,需要什么通灵和读心?」
「看眼神就能知道啊?」这种话留着去迪士尼里骗小孩吧。
「只要真心实意喜欢过一个人,就会知道认真的喜欢就是你看秦至夏的眼神。
」
电梯门开,吴司年直接走出去,完全不管我困惑与错愕。
电梯门关上前,秦至夏走进来,「季教授好。
」
「嗯。
」我别过眼神,低下头看手机上的新闻,没什么新闻。
没新闻是好事,被注意到才是坏事。
擅长闷声发大财的我哥上周跟我说,全程静音的河口村开发案要收尾了。
直到最后,还是有几户不同意徵收,不过我哥早在荷甫村那次学会应对办法。
一招不行还有下一招,大不了就强制徵收,大型机具辗过去,不行的都行了。
反正赔偿不是问题,顶多就是多聘几个一小时一万八的律师。
「姜博士好。
」不得不说,秦至夏是真有教养,见谁都会打招呼。
「给你。
」姜青说,个性冷淡的她竟然这么说。
我抬眼看了一下,发现是一杯手摇饮料。
「这家乌龙茶很好喝欸。
」秦至夏听起来很开心,我便默记那家店的名字。
「我在网路上看到的。
」姜青的语气还是很冷。
秦至夏的语气就明亮得多,「你喜欢喝手摇饮料吗?」
姜青毫不犹豫,「不喜欢。
」
「那我下次买茶叶给你,你喜欢喝红茶吗?」
「红茶不错。
」
这是我看过姜青流露最多私人情绪的一次。
儘管在一个电梯里,姜青也不跟我说话,大概是因为上次我对她语气不太礼貌。
是手机震动的声音,我跟姜青本能性地拿起手机确认,唯独秦至夏没动作。
她手机惯常开静音,在我的印象里,我也没看过她讲电话。
「是我的。
」竟然是陈怀驥打电话给我,考量到身边还有人,我直接把电话掛掉。
是不是我早上出门时忘了抬头看,没发现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走进研究室、关上门后才回拨给陈怀驥。
电话火速被接通,陈怀驥客气问候,「季教授今天忙吗?」
我懒得铺陈,「找我什么事?几点?在哪里?」
陈怀驥也直话直说,「在希尔顿,你几点能到?」
我看了下錶,「半小时后。
」
「那半小时后我会在希尔顿大厅等你。
」
我开车去希尔顿的路上没塞车,所以我比预期得更早到。
儘管我早到了很多,但陈怀驥已经在大厅里等我。
从他的姿态来看,他应该已经等很久了。
见我来了,陈怀驥便放下手上的书站起身,我礼貌打了声招呼,「陈教授好。
」
陈怀驥无所谓地笑着,「我已经不是教授了,只是个无业游民。
」
不得不说,陈怀驥的气色很好,虽然还是很瘦,但至少没像之前那样瘦得像下一秒就需要人上香。
他的眼睛里像是烧着滚滚野火,张扬、热烈、肆意得像鲜衣怒马的少年。
在这段销声匿跡的日子里,他到底干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这么几年里,没有人知道他经歷了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
就像被这世界彻底抹去一样,没有人谈论他,也没有人联系他。
所有人都默契地遗忘他,像拋弃那些用完即弃的免洗筷,没人想关心那些垃圾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