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真的只见过两次?」如果真的只见过两次,陈怀驥外套上的别针样式,为什么会跟秦至夏手鍊上的坠饰如此相像?那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而且陈怀驥不是那种会让巧合发生的人。
秦至夏也不惊讶于我的不相信,只是无奈地解释,「我跟陈教授真的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我高中毕业那年,另一次是我大一暑假。
」
这谎话的等级也太低,「你如果不诚实,我也没办法帮你。
」
「我没有说谎。
」秦至夏执拗地看着我,一步不退。
越来越大的雨敲打着玻璃,然后流泻成一地透明色的凝凉,结成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雾,在淅沥哗啦的雨声里,秦至夏一言不发,我也保持沉默。
沉默是武器。
这是我哥和刘叡在谈判桌上教会我的。
他们会让对手尽情出招,然后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地沉默,让那份沉默带来强烈的心理压力,不只用沉默掩饰住自己手上的牌,还能以此迫使没熬过沉默的那一方让步,先开口就是输。
出乎我意料之外地,秦至夏这个应届毕业生在这压力巨大的沉默里竟然撑得比我遇过的大多数人都还要更久,而那些人几乎都比秦至夏更年长、更有社会经验,从这角度来看,秦至夏真可谓是心理素质坚强。
在漫长的沉默里,秦至夏望着我,那眼神倔强而冷静,纤瘦的她在巨大压力下迸发出强韧的生命力,而我则在她年轻而墨黑的眼眸里,看见冷漠锋利的自己在妥协。
是的,我妥协了,因为当我望着秦至夏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撞进我心底,让我觉得输赢不重要了。
这一次,我可以让、可以输、我可以当那个放弃算计和精明的笨蛋,所以这次我选择先开口表明我的立场,「我想保护你,所以请你对我诚实。
」
秦至夏叹了一口很长的气,「我真的没有骗你,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
这就有趣了,「哦?所以是我问什么都可以吗?」
「我能回答的我就回答你。
」
「行吧,那我就问一个你一定能回答的。
」
「你问。
」
「你喜欢陈怀驥吗?」
秦至夏一愣,眼里迅速闪出戒备,很好,知道在南泽里感情就是软肋,「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想打迂回战啊,那可不行,「因为我很想知道,所以就问了。
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季教授的问题已经预设陈教授喜欢我,但我不确定这个预设的准确性。
」
逻辑真严谨,真是块搞学术的料,「我问的是你对陈怀驥的感觉,不是陈怀驥对你的感觉,所以就算你说的那个预设准确性为零也不影响我们推进讨论。
」
「我不习惯讨论假设性问题。
」
「你那张政治系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