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善依旧面不改色,笑眯眯的,“晚上我不是来您这儿借鱼吗——这事?儿顾老师也知道——但好巧不巧,我钥匙好像在那时候落在你家了……这不,我来这儿找找。
”
老陈:“……”
老陈并没有被她这熟稔的语气迷惑欺骗。
他举着白?蜡——将桌面上老式大头电脑的身躯照亮。
忽而一笑,语气更加阴恻恻:“……在电脑里头借的鱼吗?”
杨善依旧面不改色:“年轻人嘛,多少有点网瘾,理?解一下。
”
不光如此,她甚至还反问道:“说起来,光鳞海连日大雪、海面都被冰封,各种电子设备更是全都成了一块废铁……老陈,你这里的电脑怎么还能联网呢?”
老陈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判断她究竟有没有在电脑中发现点什么。
很可?惜,属作莱克那双碧蓝澄透的瞳仁却像是蒙了雾,显得乌吞吞的、深不见底。
从中,老陈无法得出任何信息。
作是,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餐桌,将白?蜡固定?成烛台,慢悠悠说:“听老头子我一句劝……年轻人,少玩点电脑……到最后把?眼睛都玩坏了、身体也玩垮了……”
一边说,他一边动手收拾起桌面上的碗筷与剩鱼。
杨善走上前,帮老陈搭把?手,应和?道:“你也听我一句劝,一大把?年纪了,少喝点酒。
一天三顿白?的你的胃还要不要?”
老陈一愣。
他端着碗筷的手微微一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转瞬为两咽了回去,转而道:“对了,你也是鳞人公寓的老人了……有关这台电脑……你还记得吧?”
“什么?”
“每到严冬,光鳞海都都是连日大雪、海面结上厚冰,成为一座与世隔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