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我回去的那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好,在跟你小姨通电话。
”
城生弥:“姐姐说你身上受了伤,但是附近没有医院。
”
她当时一点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家姐姐会在那个雨夜把一个身受重伤来历不明的青年男人捡回家。
后来姐姐告诉她自己可能是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
惠马上去扒拉伏黑甚尔的手臂,男人也没阻止,“小伤,现在都没了。
”
伏黑惠抓着伏黑甚尔的手,只是面上看起来有些难过。
“听你小姨讲,你妈妈对我是……”
城生弥现在毫不留情:“姐姐对你是一见钟情。
”她轻哼一声,“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她觉得不对劲就打我电话。
”
得亏那时候她起了。
伏黑甚尔的眉眼温和下来:“那时候家里有医药箱。
”
城生弥:“也幸好那时候你身体好扛过来了。
”
伏黑惠看着照片上的伏黑甚尔,比现在年轻,和现在不太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还看不出来。
他再翻过一页,刚好是新郎新娘接吻的瞬间,城生弥本来想捂伏黑惠的眼睛,但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他的爸爸妈妈,也没必要。
“爸爸的手上戴了戒指。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接着又抓过伏黑甚尔的手看。
无名指上空空荡荡。
惠不死心,凑过去仔细的看了又看,“为什么没有痕迹?”他看起来很受伤,城生弥欲言又止,但还是沉默。
“……因为我和你妈妈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
短到时间都来不及为无名指刻下痕迹。
惠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他转身抱住自己的父亲,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伏黑甚尔也回抱住他,垂着眸一遍遍的摸着惠的脊背。
“戒指还在。
”城生弥轻声道,“妈妈的也在吗?”惠的声音有些闷,“妈妈的也在。
”伏黑甚尔说。
“还继续看吗?”伏黑甚尔看了一眼城生弥,“惠不看的话,我和你小姨就走了。
”
“要看。
”惠从伏黑甚尔的颈窝里起来,他很坚强,没有哭鼻子,“今天小姨说我要明白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
“甚尔,妈妈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伏黑甚尔默了默,他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惠的话,我只希望他能永远开心快乐,平安健康就好——惠以后会成为很幸福的小孩!”
这是妻子抱着惠的时候说的。
伏黑甚尔缓缓说:“一个幸福的人,别的都不重要。
”
惠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他看看伏黑甚尔,又看看城生弥,忽然有些迷茫,“真的吗?妈妈真的是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