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陆公子已回益州了。
魏浓心里感叹,她就知道是这样。
魏浓随手拿起旁边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比在脸上,冲她恶狠狠道:“打劫打劫,快将你的宝物交出来——”
稚陵拿着团扇掩着笑,黑眸一挑,在魏浓面前转了个圈儿,道:“我身上能有什么宝物?”
魏浓上下打量她,这乌黑云鬟上插戴的金钗子银钗子,只能算得上稚陵最稀松平常的款式,这一身月华锦的浅白裙子么,倒是她没见过的新衣裳,只是不能称得上宝物。
嵌着青玉的金丝绿锦腰带,香囊玉佩团扇……
魏浓的目光忽然定在她的手腕上。
皓白胜雪的细腕上头,一串血红色的珠串被衬得格外醒目,魏浓探手一指,目光含笑:“喏,还说没宝物?”
稚陵连忙将手一背,微仰了下巴,支吾说:“这、这不行。
”
魏浓一听就知有鬼,笑得不怀好意,直接伸手去咯吱她,稚陵笑得不行,求饶说:“好吧,给你瞧一眼。
”
说着,小心脱下了这串血红珠串,魏浓拿在手里,对着街市烛灯一照,那串珠子在烛光里显出泛着光华的血色,异常精致漂亮,每一颗只有指甲盖大小,但足足串了五十四颗,菩萨修行有五十四阶位,五十四颗,寓意智慧通透。
魏浓啧啧赞叹:“好漂亮的血珊瑚。
诶,从哪买的?我让我爹爹也给我弄一串来。
”
珠串垂着的金色流苏穗子被晚风吹得飘起来,稚陵从她手里拿回珊瑚珠串,将珠串翻转过来,笑说:“才不是买的。
”
她伸出雪白腕子,样在琉璃灯光下,魏浓才看到珠串上隐隐约约刻了什么文字,泛着光芒,仔细辨认,似乎是“稚陵”和“承望”四个字。
魏浓霎时明白过来,揶揄笑道:“原来是人家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