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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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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滴到她颈间,他随意抬手一揩。

    粗重的喘息扑在她的脸上,绯红一片,任谁看了,都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身上黏腻,总不能仪容不整去见长公主,两人去了净室沐浴过后,稚陵替他擦干身子,捧过来干净衣物,侍奉他穿上,一面说:“陛下今日不如穿这件赤色织金锦袍,新年岁首,博一个好兆头。

    ” 他对这些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兴趣,只说随她。

     稚陵小心替他束了黄金腰带,垂挂玄水玉佩,双鱼香囊,理好了边角褶皱,望着高大的男人经她一装扮,白玉冠赤金袍黄金带,风采烨然,心里十分欢喜。

     即墨浔的目光忽然看到了东南角窗台边一台绣架,架上是一匹玄锦,初有了衣服的样子。

    他想,大抵是稚陵给他做的新衣服。

    宫中绣娘做的,已经足够他穿,他想说,不必多费那个心神——但又想到别人做的没有她做得合身,这话就咽了下去,只当没有看到。

     臧夏过来给稚陵梳妆时,即墨浔只在旁边罗汉榻上坐着等她。

     臧夏贴近她耳边小声说长公主在正殿里等着,泓绿服侍上过茶了,长公主似乎带了什么礼物。

     稚陵就想到昨夜里,长公主的确说过要送她什么。

     臧夏悄声说:“娘娘,长公主一向疼爱娘娘,今日也要那么素淡么?让长公主见了,该心疼了。

    ” 稚陵从妆镜里见即墨浔倚在罗汉榻上,单手支颐,随手翻着她先前放在小案上没看完的那部游记。

     她微微思索着,说:“不了,素一点好。

    ” 臧夏嘟着嘴,连宫人们今日装扮都十分喜庆,娘娘却要从年头素到年尾,这些金光闪闪的首饰,全都落灰,不也是一种浪费么? 她还不肯轻易放弃,拣着那支玫瑰金簪,拿给稚陵看,稚陵只轻轻摇头。

    臧夏泄了气,搁在台上。

     即墨浔翻着书,忽含笑道:“这游记上所绘地图,倒比工部呈上来的细致,连无名小渡口都标画上了。

    风土人情,习俗历史,莫不详尽。

    ” 他又翻过两页,抬头问她:“稚陵,这书页上的标注,是你写的?” 稚陵回过头去,颔首应道:“是。

    ” 臧夏正给她绾头发,她一回头,发髻便散了,臧夏轻轻“哎”了一声,颇是懊恼,只好重新捏着犀角梳梳起来。

     即墨浔抬头恰望见稚陵垂悬的缎子般的黑发,眼中微微闪过什么。

     臧夏已重新替稚陵绾好发髻,梳的是最时兴的望仙髻。

    她存在故意的心思,想着陛下在这里,娘娘定不好意思说些“陛下喜欢素淡些”这种话,让她梳那些端庄但老气的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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