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0章

首页
    她偷偷地瞄了两眼,却眼尖发现,他的身侧,还立着一道绰约的人影。

     稚陵愣了愣,怎么……程绣也在。

     第11章 冬日里殿门一向虚掩着避风,现在殿门敞开,稚陵这时恍觉出了不对。

     她这里能看到程绣侍立在青玉案的一侧研墨。

     吴有禄出来了,脸上不改一贯的客气笑意,恭恭敬敬道:“娘娘在此稍等一会儿罢。

    ” 稚陵微弱地点点头,不知要等多久,她已有些头昏眼花,只是勉强维持着端庄姿仪。

    旁人看去,是端直淑静,却不知她汗湿里衣。

     这会儿有风刮过门庭,钻进衣领里,出的汗凉意浸人,她抱了抱胳膊,望见殿中模糊人影,愈望愈是心头发闷,终于别过脸去。

     她在殿门前静静站着,不敢乱走动,只在原地。

     偶尔抬眼,看一眼明光殿中。

     被薄帷遮掩着的帝王,一直专心致志批阅奏疏,程绣也一直研墨,但并不安静,总有话音传来,隔得远,她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稚陵抬头望见中天的一轮冬日逐渐西斜,斜晖照来,在长廊上投出她长长的影子。

     终于支持不住,差点晕过去的前一刻,她不得不扶住了长廊上的漆红柱,回头再望向殿中,正见吴有禄出来,她撑着问他,嗓音虚弱:“吴公公——” 吴有禄依然那么笑着,恭恭敬敬的:“娘娘,陛下改了主意,要程婕妤侍晚膳,娘娘请回罢。

    ” 稚陵一愣:“我……” 吴有禄道:“娘娘请。

    ” 稚陵站久了,刚抬步,眼前便阵阵虚晃发黑。

     早间,即墨浔没有见她,便当是她比程绣来迟了;现在他宣了她来,却也不见她,还让她在殿门前站着等候,已明显有什么缘故在。

     可她……她回想这两日,应该没有犯什么错或者出什么纰漏。

     况且,若是她犯错,即墨浔为何不明说,却这样敲打她? 稚陵一面走,一面仔细回忆,猛地想起那日在金水阁,他问了数次她到底认不认得钟宴——她只说不认得。

     难道是因为钟宴么? ……即墨浔难道都知道了? 得此认知,她如遭雷掣,背后冷汗直流,心跳骤然加速,快要跳出胸腔。

     她愈想愈是这个可能。

     正因他在意他的女人心里不能有别人,这样的事,往往又捕风捉影,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他就这般敲打她。

     除了这件事,她想不出第二条他这样对她的理由。

     她扶着红柱,鬓角汗如雨下,浸湿乌发,忘记怎么离开的明光殿。

     到了外殿,臧夏立即迎上来扶着她,看到她虚弱模样,低声惊道:“娘娘,怎么了?”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