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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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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太浓烈的香气,她于是挑了兰草的香气,幽谧静远,可使人沉心静气。

     好在即墨浔虽不知她做了这些,却愈发喜欢上她的按摩,频繁叫她过殿伺候。

     渐渐的,便成了习惯,习惯入夜时分他批阅公文时,她在旁边侍奉,美其名曰,“红袖添香”。

     那一回,她还鼓了鼓气,替了案头笔墨太监的位置,研磨朱砂。

     他正提笔在折子上写了两个字,蘸墨时见是她研磨的墨,随意笑了两句:“朕的稚陵,当真做什么都做得最好。

    ” 她想,并非她一定要做最好的,而是他只需要最好的。

     她要做他需要的那个。

     今夜她已等了三刻钟,却未见即墨浔的车驾归来涵元殿,殿门前的小太监颤颤地问她:“娘娘,要不先回去罢……风雪这样大,……” 稚陵微微垂眼,今日她本就是来等即墨浔的,没有等到,怎能轻易地回去? 风雪簌簌,她鬓发和肩膀上都积了薄薄的雪,穿的是银灰云纹的袄子,颜色淡淡,但在昏暗入夜时刻,便有些显目了。

     她静静伫立着,看着檐外飞雪,手虽然缩在袖子里抱了手炉,身上却冷。

     臧夏跟泓绿哪似她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跟一座雕像似的,悄悄地跺脚或者搓手,还疑惑她们家娘娘莫非是铁打的,竟丝毫不冷一样。

     天色愈来愈暗,暗得宫道尽头近于一片漆黑。

    殿门前宽阔的青砖地早有宫人们洒扫干净了,但没一会儿又覆上薄雪。

     涵元殿里灯火通明,映照出纤长摇曳的人影子,拉得很长,投在了那片薄雪覆盖的砖地上。

     车驾辘辘,压过青砖道,辇车四角挂着的玉璧铜铃轻轻地晃动,在寂静的雪夜中发出响声。

     辇车四面金绡帷帐翻飞着,座中玄衣帝王单手撑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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