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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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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夏跟泓绿两人跟进了殿,但只得在侧厅里等候。

     稚陵跟着小太监进了第二重门,过此门,是即墨浔一贯练剑的春风台。

     稚陵抬眼看去,远处春风台上积雪洒扫得干干净净,汉白玉的台面上,玄衣的少年天子正一柄一柄抽开兵器架上的宝剑观看。

     玄衣劲装,身姿挺拔,笔立在洁白天地里格外显眼。

     他侧颜如削,乌发高束,玄袍上绣着灿金长龙盘桓的图案,朔风大雪中,袍摆猎猎鼓动。

     此时,他手里抽开一截宝剑,剑光折射着雪光,闪到稚陵的面前,才叫她蓦地回神。

     她刚想迈步过去,踌躇着,不敢未经他的允许直接上前去,也不敢叫他,怕坏了他玩赏名剑的兴致,便干等在廊下。

     方才在殿外不觉冷,这时候却觉得丝丝冷意沿着袖口领口蔓延着。

    稚陵暗暗往袖子里缩了缩手。

     就这样静静等了一会儿,台上人终于放下了最后一柄剑,才转过身来。

    稚陵的目光一瞬不移地跟着他身影,他下了台阶,步上回廊,迎面走来。

     步履从容,愈来愈近。

     玄衣少年眉如墨裁,目若朗星,练剑过后,汗水浸湿了鬓发。

     稚陵已回过神,抿了抿唇,跪下行礼:“陛下万安。

    ” 即墨浔步子微顿,但并未停下脚步,自然而然从她身侧过去,稚陵已看不到他的乌金靴,才听到朔风声中有淡淡的磁沉嗓音传来:“起来吧。

    来,替朕更衣。

    ” 稚陵微微垂眸,站起来,跟随他进了殿中,再进到寝殿,吴有禄在这里候着,即墨浔摆手叫他退到门外。

     寝殿里博山炉燃着幽幽的沉香,香气弥漫,宫人们都退下了。

     他的呼吸尚剧烈起伏着,衣上沾满风雪,他随意地抬手掸了掸。

     稚陵靠得近了,即墨浔呼吸间的气息便洒在她跟前,四周仿佛涌动着喷薄的热气,热得她耳根子都烧起来。

     即墨浔张开手臂,由她抬手熟稔地解开了他的玉腰带,捧着腰带轻轻挂在一旁檀架上,再解开外袍的系带。

    她做来小心翼翼,唯恐碰到他的身体,令他不高兴。

     “手怎么伤了?” 即墨浔突然发问,稚陵的指尖一颤,下意识要收回,但被他问了,已不好收回。

     稚陵垂着眼,轻声说:“昨夜点灯添烛时,被烛泪烫到……。

    ” 她却觉即墨浔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并不言语,她要继续解他的衣裳时,他才幽幽说:“真是这样?” 稚陵心头一跳,这时才缓缓地抬起眼睛,冷不防与这双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对,她微微张口:“臣妾……确是如此,不敢欺瞒陛下。

    ” 她心慌意乱,怎能说早间在煲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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