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所言甚是。
也罢我辈不必如此拘礼待我击筑一曲在此为屠狗兄送行。
荆兄可高歌一曲相附!”
荆轲豪气顿生道:“好我等今日话别必当高歌痛饮不醉不归!”众人一起叫好。
当下高渐离摆正筑器轻轻敲了一段过门然后目视荆轲。
荆轲会意等到筑音一转变得慷慨激昂的时候也不禁放声高歌声彻屋宇:
千山独行
万水飘零。
一身一刀
何处归程。
故国难归
壮士无路
落拓异乡
何时底胡?
唱到‘落拓异乡何时底胡?’时声音由高亢一转为低回扶苏也忍不住随声相和反复再三低吟楼上连雪姬在内五人莫不泪下两行。
屠狗者当先起立脸上泪水也不擦拭便道:“今日和诸位兄弟话别来我敬大家三杯!”说着连饮三杯面色顿时潮红起来。
众人伤感也是一同举杯一番痛饮。
众人唱到兴奋处弹到漏*点处禁不住抱头痛哭旁若无人。
四个大男人如此情深倒也少见。
时间渐渐已到深夜屠狗者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声当先而起道:“且住吧。
你我兄弟今日就此话别明日也别来送我否则又要让我多哭一场!”
荆轲、高渐离、扶苏三人伤感地道:“珍重!”
屠狗者咬了咬牙微一抱拳转头便走蹭蹭蹭下楼去了。
高渐离叹道:“屠狗兄此次奉师归隐恐怕我等再无相见之日了!”荆轲微微闭目长吸了一口气:“屠狗兄能够放下心中包袱毅然归隐何等潇洒!而我呢我的归处又是何处!?”
扶苏则低声道:“处处白云处处家天下红尘当故乡!荆兄归隐是心的归隐不是身的归隐。
屠狗兄无牵无挂又心系恩师他的归隐正是合适。
荆兄大事未成即便身隐心也是不能隐啊!”
荆轲长叹一声道:“贤弟所言甚是!唉算了。
就此别过吧!”
扶苏便和荆轲、高渐离别过与无伤回府。
方走到半路酒意十足的扶苏被凉风猛地一激忽然酒劲上涌腹间一阵翻江倒海在马背上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身形也晃了一晃险些掉了下来。
无伤慌了急忙下马将喝醉的扶苏轻俯在马背上然后牵着扶苏的马缰将扶苏送回了住处。
回到宅中众人见扶苏醉得已经不省人事心中大惊急忙给扶苏洗浴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内衣又排下姜汤侍候。
朦朦胧胧间扶苏只觉得有一个温香的身子将自己的脑袋放到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喂了自己一碗滚烫的姜汤。
只是扶苏连睁开眼帘的力气都欠乏喝完姜汤以后便立时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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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扶苏正在睡梦中时忽地便觉有人在耳旁呼吸道:“公子公子太子殿下来了!”
扶苏一惊顿时醒了过来一看火凤正在床前一脸关心的模样而太子丹也忧心仲仲的站立床边。
扶苏揉了揉有些头痛的脑袋急忙起身道:“太子殿下见谅昨日屠狗兄回临淄归隐赵苏多喝了几杯!”
太子丹摇了摇头道:“无碍的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扶苏会意对火凤道:“你先出去吧!”“是公子!”火凤退下了。
太子丹在屋里踱了几步忧愁道:“昨日我去了燕武山下查看了昌平和赵卿遇伏的地点又派人搜索了一下竟连一个活人也没有现!”
扶苏苦笑道:“果然如此昌平公子的这些部下倒也忠心为了护主竟然全部战死!”又问道:“公子在现场可曾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太子丹摇了摇头道:“现场几乎所有有用的东西都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便连人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焦黑无比了!”扶苏又问道:“兵器呢?难道兵器也被烧光了?”
太子丹点头道:“兵器倒搜集了不少基本上都是楚人的兵器。
只有一两柄剑和一些箭头好像不是楚军之物应该是刺客在激战中遗留的!”扶苏心中暗笑嘴上却道:“噢?那些刺客所留之物上可有什么有线索?”
太子丹道:“兵器上没有任何字迹不过看其工艺倒像是魏人的兵器!”
扶苏佯作一愣道:“难道是昌平公子和黄武先生互派杀手以致同归于尽?”太子丹苦笑一声道:“除此之处好像没有其它解释!对了赵卿这件事情能不能推给秦国?”
扶苏心中好笑:“这太子丹是急晕头了!”急道:“不可太子明知秦人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探知合纵消息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