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将被子往下拉了下,把自己的脑袋露出来。
她直直望着安雁清,眼神坚定,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
犹如引颈受戮的囚徒,满脸悲壮地迎来自己既定的命运:“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
声音在沉寂的夜色中荡起一片回响,等盘旋在空中的声音渐渐淡去,出乎她的意料,安雁清没有立刻接口,房间内于是重归冷寂。
安雁清再一次被她奇特的脑回路震惊到,刚酝酿出的一点睡意烟消云散。
她转了下脑袋,直直面向钟楚。
不理解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这里,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
死一般的沉默中,凉风仿佛顺着钟楚的脸颊,钻进她的脑海里,凛冽寒意给她滚烫的大脑慢慢降温。
她将被子重新往上拉了拉,好在灯光太暗,对面那人应该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红意。
“......安雁清,回话,不要装死。
”
安雁清沉默须臾,再次从被子中抬起胳膊,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她下手的力道不重,钟楚象征性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呜咽一声。
安雁清的声音清凌,毫不留情:“别想作弊,自己去找答案。
”
答案,又是答案。
安雁清的问题,和爷爷的那些问题摆在一起,组成了一条仿佛没有出口的复杂迷宫。
钟楚在巨大的迷宫里跌跌撞撞,艰难前行。
处处皆是路,处处都寻不到出路。
她带着疑虑进入梦乡。
之后两日里,钟楚天天赶往工作室监督进度。
安雁清想去,被她制止住了。
苏弥被老爷子叫回来,带着她重新做了一遍身体检查。
等确认她这一个多月的忙碌,没有给身体健康造成损伤,众人这才放心。
等到服装制作完成,直接经由周启东的手送进杂志社里,正式拍摄这天,安雁清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