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抗来得汹涌猛烈。
类似的生存环境,滋生出了两人完全不同的心性,安雁清的执拗、偏激,乃至她一身反骨和满身尖刺,强大的攻击性,同样是她反抗命运的一种方式。
钟楚轻轻拥住她,似乎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惶恐不安。
她按着安雁清僵硬的脑袋,稍微下压。
安雁清顺从她的力道垂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耳边的声音娇软可人,钟楚的声音从没有一刻如此温柔过。
仿佛将她当成了伤心的孩子,艰难生涩、竭尽所能的安慰她。
“不要这样说,那群薄情寡义的滚蛋,跟你没有关系。
他们没有、也不能伤害到我,安雁清,你不用为此自责。
”
安雁清真切感受到她滚烫的温度。
她的手臂用力,搂得很紧。
紧实的拥抱,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连同安慰,一起勒入她的身体。
她能闻到钟楚的发香,浓郁的玫瑰香味无孔不入。
无形的气味肆无忌惮穿行,填补满她身体里每一道破碎的缝隙。
她还是那个心思温柔细腻的钟楚。
——天底下最好的钟楚。
安雁清张了张唇,钟楚的发丝被她的动作带动,轻轻扫过她的唇瓣。
两者一触即分,仿佛一个隐秘无声的吻。
她轻轻道:“好。
”
钟楚要将修订后的数据转给版师,还得带着样衣回去。
双方商议过后,一起核实成衣的面辅料,面料质感、颜色和用料等问题,确定成衣的更多细节。
这部分工作她必须亲自到场,来不及与安雁清继续交流,她便带着东西,匆匆赶往自己的工作室。
安雁清没有按她临走前叮嘱的那样,继续休息,敲响了老爷子的书房房门。
“他们找上钟楚了。
”
老爷子并不惊讶,钟楚身边明里暗里跟着的保镖们不是摆设,每日定时给他汇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