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给自己一巴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一时心软拯救了自己。
想到自己没有太过嘴快,直接将这个误会告诉老爷子和钟父钟母,避免了更极致的社死的诞生,这可以说得上是她仅存的慰藉了。
另一边,钟楚提了大包小包,手里已经提满,东西却还拿不下。
餐馆专门指派了两名侍应生,帮她将东西拎到车边。
她好不容易将东西都塞进后备箱里,一抬头看见安雁清醒了过来,下意识露出笑来:“好点了吗?”
车内的气氛稍显奇怪,苏弥放下眼镜,拿了张湿巾遮着脸颊,看着有点恹恹。
倒是安雁清的气色比之前好得多,心情似乎也挺不错。
她微微弯唇:“好多了。
”
钟楚坐好,下意识在她周身看了一圈。
安雁清眉眼微弯,面上浮着柔和的浅笑,之前的苍白无力从她身上褪去,淡得像是钟楚曾经出现的幻觉。
她安静望着她,从容不迫,温和道:“辛苦你了。
”
钟楚稍稍失神,虽然现在的安雁清才是真实的她,想到她之前虚弱不堪,纤细手指小心搭着她的手腕,依赖靠着她肩膀的模样,竟觉得有些遗憾。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钟楚眉心一跳,打心底生出对自己的唾弃来。
她低声说:“不辛苦。
”
末了又问,“你怎么这么开心?”
前面的苏弥猛地扯掉湿巾,按住方向盘。
一双平静的眸子如今带着惊慌,与安雁清对上视线,夹杂了一丝淡淡的恳求。
她知道这事儿不可能瞒得过钟楚,这两人如今是小妻妻,之间哪能存在什么秘密。
但她只求,安雁清别当着她和钟楚的面,让她再度重温一边极致的社死!
——孩子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
安雁清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