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盖紧被子内。
仿佛用一层薄薄的东西将自己的身体遮住,就能在安雁清压迫感十足的视线下,为自己争取到一丝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那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脚踝,也被她埋进自己裙摆下面,再也看不到了。
安雁清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遗憾。
钟楚声音很低很柔,软的像是无赖的撒娇,“安雁清,不行,你亲我的时间比我亲你的时间长。
我吃亏了,你得让我亲回来。
”
傻乎乎的猎物自己想要送货上门。
安雁清啼笑皆非。
她轻轻捻着自己的指尖,将上面的淡红的血迹碾碎。
目光中先前几欲噬人的危险性淡了,她又成了那个一贯冷静克制的她。
她的神色平静,语气温和:“钟楚,别闹。
”
她确定钟楚还醉着,她这会儿但凡有一点清醒,应该恼羞成怒,连推带踹,将她赶出房间才是第一要务。
就像如果她今晚真留下来,明早钟大小姐醒来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将她一脚从床上踹下去。
这才是正常的做法。
安雁清算不上是个纯粹的好人,趁人之危这种事,她不是做不出来。
况且回头提起来,是钟楚自己引狼入室,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将自己在其中的责任完全撇清。
问就都是钟楚自己的要求,她不过顺着钟楚的心意行事罢了。
可这样做没有意义。
安雁清一如既往冷静克制,她望着钟楚眼角的薄泪,眼神无波无澜。
只是思绪走到这儿,将自己发颤的手指慢慢压进掌心。
她只是醉了,并不代表,她就不再排斥她了。
毫无意义。
“安雁清,我吃了这么多亏,你就不能让让我吗?”钟楚今晚得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气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