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玩了这么多年,你没有玩腻,我都看腻了。
”
她说的毫不客气,直接撕破两人之间勉强维持表面平和的薄弱的纸张,话中的意思令人难堪至极。
可她说话的语气不重,乍一听,竟轻柔到好似朋友之间推心置腹的安慰。
至少周围人听到模糊的字眼,单单以这种语气,完全没发现两人正在争吵,竟以为这两个多年不见的朋友,现在重新相见,为了成年人的利益网重新培养感情。
这种社交场合以在场诸人的身份,都是从小接触到大的,再清楚不过其中的社交目的。
钟楚倒是人人想要巴结,但有贺玉和她的妻子在跟旁,倒没有不长眼的人主动上前,大都识趣让远了些,给她们留出一块私密空间交谈。
贺玉勉强将酒杯放到桌上,拳头攥得很紧,保养得当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望着安雁清的眼神满是恨意,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安雁清犀利的言语宛如利箭,直直插入她的软肋。
利刃化为刀锋,将她伪装出来的那层用来蛊惑人心、博取同情的柔弱人皮活生生剖开。
使得她脸色一时煞白,一时通红,既被戳得鲜血淋漓,同样感到无地自容。
“安雁清,我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臭虫,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她只觉得有股邪火直冲脑门,促使一句话不受控制冲破声带的阻隔,声嘶力竭,几乎喊破了音。
“我不过是想安稳度过那几年日子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做错了什么?倒是你,你敢说你当初接近楚楚姐姐的初衷,不是为了利用她吗?”
“要不是有楚楚姐姐在,要不是楚楚姐姐护了你那几年,要不是你的过分张狂肆意险些惹来祸事,导致楚楚姐姐间接替你挡了灾,你早就死在几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