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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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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听听,多么善解人意的一番话啊。

    在安雁清的宽容大度面前,钟楚无理取闹的举动被衬托得格外明显。

     钟楚的脸烧得通红,又羞又气。

    她听得出安雁清在给她挖坑,即使当日她反羞辱回来,最难堪的反而是先惹她的钟楚。

     只是有她这话在前,就算钟家人帮亲不帮理,一味心疼理亏的钟楚,也不好再对她当日的行为发表意见。

     钟楚拽了下老爷子的衣袖,唇角低垂,无声抿紧,“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爷爷,别再提了。

    ” 她比安雁清更希望这件事消弭在众人记忆当中。

     她连番在安雁清面前吃亏,连同昨晚冲昏头的勾/引举动一起,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别扭。

     奈何当着爷爷的面,她不好跟安雁清闹起来。

    只能默不作声揪住爷爷的衣袖,做只埋在他的身后的鸵鸟。

     而那日,安雁清因为各种麻烦筋疲力尽,加之工作繁忙,一直连轴转,很久没有休息。

    她神情倦怠,模样瞧着稍显狼狈。

     乍然看到钟楚,她微微一愣,刚准备进屋的身体停在门口。

    紧跟着,就被轻飘飘的纸张劈头砸了下来。

     钟楚其实不太能回想起那时候她的表情,只记得她轻轻俯身,纤长白皙的手捡起那张合同,冷淡看了眼。

     安雁清不算是个好脾气的性子,少时因为家庭原因,在学校备受欺凌,她每每都能找到还击的法子,在不露声色中使那些对她心怀恶意的人吃上大亏。

     她是一只收敛爪牙的兽,懒洋洋打盹,可隐藏在其下的危险蓄势待发。

    对人心的极度敏锐,总能让她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对方的弱点。

     钟楚做决定的时候满腔怒火,气势汹汹,但真到站在她面前,可能过往接连在安雁清面前受挫导致的心理阴影,霎时间感觉被她压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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