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芹看向楼上。
除了他们两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钟离良也跑了出去。
巫巧只是跑出来看了两眼,又返回屋里。
见没有人再出来后,她悄悄给詹靖柔发了个消息。
过了一会,詹靖柔轻手轻脚地从外面摸进来。
她进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易芹早就准备好的拖鞋。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火炉旁坐下,时不时还焦急地瞥一眼外面。
“一切顺利。
”
“好。
”易芹点点头,望向深不可测的黑夜。
冷风飕飕地刮进来,火炉里的火苗微弱的摇曳着,仿佛随时有可能熄灭。
“呼、呼……”喘气声混杂在风里,几个小黑点慢慢走近。
“我们只发现了一个手电筒,样式是阎鸿雪的。
”郝雨竹大声道,她的脸虽然被冻得红扑扑,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兴奋,“由此可见,她一定是畏罪潜逃!”
“你们看见她了?”易芹将三人迎进屋,问道。
“只有一串脚印,和这个手电筒。
再往前,雪太大,所以我们只好返回。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跑不远。
等雪一停,我就叫警车来把她的尸体拖走,这案子也算彻底了结。
”
郝雨竹拍了拍身上的雪,余光瞥见火炉边的詹靖柔,“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我父亲还躺在床上,不敢走太远。
”
“不好意思,我刚刚说话没经大脑。
”郝雨竹吐了吐舌头,欢快地向楼上跑去,“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啦!”
很快,灯光暗下来,一楼又变得空荡荡的。
易芹蹲下身,拿起铲子一点点将门口的雪清理出去。
等到门口清扫得差不多后,她才将火炉熄灭,所有灯也关掉。
室内又恢复熟悉的黑暗。
她拿起藏在柜子后面的那双雪地靴,用毛巾包好,向地下室走去。
做完这一切,今晚就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