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下来!”
……
我拉着魂不守舍的小伙子回到水族馆,并将记载了我对动物园所见所闻的笔记递给他,让他看完之后烧掉。
我知道,我也活不久了。
馆长要将一头新运来的娃娃鱼放到水族馆,归我照料。
它不像其它胃口养刁了的动物,挑三拣四,才让我这个老东西侥幸存活。
来的极有可能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灵魂,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直觉而已。
我自知活不久,那些笔记取之无用,不如让人帮忙处理掉。
至于为什么不留着等下一个人发现,那样太残忍了。
我还是坚定的认为,无知的死去是最大的幸福。
而且,我希望永远不要有人看到这篇笔记,永远。
就让这个诅咒永远被禁锢在这里吧,永远不要蔓延出去。
很好。
我看见小伙子颤抖着,将笔记烧掉了。
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想要崩溃的大哭,却又强行忍住。
这样又哭又笑的持续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我是不是要死了?”
从羽毛逼近的迹象来看,他顶多还能再活两天。
当然,可能只有一天。
我默默点了点头。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真相,并且明白这座动物园运行下去的规律,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些年来,我见惯了生死,也见到无数条生命消失在这里。
可能他对我而言,会是我这辈子见证的最后一场死亡。
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我可以给这借宿一晚吗?”
当然可以。
我知道他是无计可施,不想回去面对愈发逼近的羽毛,才想出迂回之策。
然而,我心里清楚答案,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
该找上的,迟早都会找上。
逃不掉。
“大爷,你认识我表叔吗?”
不认识。
我只认识馆长。
“馆长是个什么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