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样啊。
”
就在他们说话间,易芹看到比尔慢慢走到了院子门口。
他不着急进去,而是拄着拐杖跳到小轿车旁,将车钥匙拔下来,抛给身后想要搀扶他的两人,“开回去。
”
“是。
”
“记者都安排好了吗?”他忽然问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满意地点点头,三下两下将纱布扯开,拖着伤势颇重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虽然痛的呲牙咧嘴,比尔面上还是挂着笑容,尽管有点扭曲,但他确确实实在笑。
不同于舞台上追求完美的一举一动,此时他整个人都仿佛魔怔般,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故意让别人开车将自己撞伤?
易芹不由得回想起理查从车上下来时,那种癫狂与兴奋与比尔如出一辙。
带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同时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难道,自残使人快乐?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忽然,大巴发出一声轰鸣,缓缓向前开去。
熟悉的白雾再次漫出,一点点将视野遮盖。
破败的庭院也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作虚影消失。
“越来越精彩了。
”詹靖柔淡淡的说,“接下来的位置,就是地图上的终点。
”
“我越来越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
易芹盯着窗外的白雾看了一会,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刚才光顾着屏住呼吸观看剧情了,现在感觉浑身都是僵的。
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连连碰到什么东西,跟人挤人的大巴车一样,完全伸展不开手臂。
有些奇怪的坐好,她脑子更僵,与生锈没什么差别。
剧情发展到现在,她最看不透的就是比尔。
现场演出中,他因故缺席,却又出现在观众席。
而真实事件中,他看似家底殷实,却又指挥队员开车将自己撞伤,反倒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