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我的口腔都给吞噬了。
那种痛苦，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直到师傅发现了我。
我还记得师父发现我的时候，那整个人宛如冰山一般的神情。
师傅往常虽然不算温柔，但也绝对不会这样子。
那看着我的冷漠神情，仿佛是在看一个仇深似海的仇人。
“你在想什么？”当年的事情我想得正出神，便听到师傅悦耳的声音在我耳畔轻柔的响起。
“我在想当年的事情。
”下意识的我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可是立马我就闭上了嘴，不确定的转头看向了师傅。
但好在师傅的表情很平静。
当年那副看着我如同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的神情，我这辈子也只在她的脸上见过一次。
“如果不是我救你，恐怕你就死了。
”师傅轻轻的一叹，“从小到大我救了你太多次。
”
我默然不语，我能够安安全全的活到现在，的确少不了师傅的一路保护。
“你从小就吸引精怪，那些精怪面对你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你吃下去，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师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头发撩起，转头眼角眉梢都带着无奈的笑意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没有父母，我也没有朋友，自打我睁开眼睛来，我的生活里就只有一座古寺以及那尊破旧的大佛，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当山海师，唯独你不能。
”师傅伸手过来，似乎想要揉揉我的头发，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比她高太多了。
明显的可以看到师傅眼中闪过的一丝低落，没有想太多，我便低下了头，把师傅的手重新搭在了我的头顶。
师傅的手掌很温暖。
“为什么偏偏是你成为了山海师，我费尽心思保护你，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师傅长长叹了一口气，那眼中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一个本来就对精怪很有吸引力的人成为了山海师，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