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那张清冷的脸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她的眼眶猩红一片，唇瓣抿得很紧，看到唐扶枝的那一瞬，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她连忙走到唐扶枝面前，伸出手想要抚上她额头的血迹，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小姑娘白净的脸上，平白无故多出了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眼。
陶然简直不敢想象，平时那么怕疼的唐扶枝受伤的时候该有多害怕，她的喉咙有些发涩，“疼吗……”
这一刻，深深的自责和懊悔淹没了陶然。
她就不该让唐扶枝去看赵静茹的审判，就算真的要去，她也应该陪着唐扶枝一起去，而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公司让唐扶枝和许如嘉一起去。
唐扶枝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明白陶然这话是什么意思，接着她的就觉到额头被陶然温热的指腹接触，她的鼻子好像终于恢复了嗅觉一般，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
明白过来的唐扶枝用力搓了搓额头，“这不适我的血。
”
陶然眼睁睁看着额头的鲜血被唐扶枝粗暴擦去，露出那被搓红的额头，没有一点伤口，一直悬挂着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
她连忙拉着唐扶枝仔细打量着，“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唐扶枝很想坚强点，告诉陶然她没事，但当她的视线触及陶然那双饱含关心的眸子，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把抱了上去，下巴搁在陶然的颈窝，嗓音有些发哑，“你终于来了。
”
或许人就是这样的，在外人面前还能装出一副坚强冷静的模样，但真的遇到值得依靠的人的时候，对方稍稍表露出的一点点关心，都能卸下那坚强的伪装。
生死一瞬的时候，她脑子里回想起来的都是陶然。
她差点以为她真的要死了。
虽然知道赵静茹也做过一次这种事情，但那次陶然全程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