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仍想不明白。
“不是父皇怕她,是有些事,父皇身为天帝必须得公正处理。
不管她是不是真为父皇的骨血,她既然名义上是,那众仙自然就觉得她是了。
”
“我懂了。
”蓝妍点了点头,“像这样清理门户的事父皇不能做,那我......”
“嘘。
”蓝釉微笑着用自己的帕子挡在了蓝妍嘴边,“阿妍,心直口快不是好事,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是了。
”
“可长姐,这里只有你我。
”
“你要相信,隔墙永远有耳。
”
隔墙未必有耳,可蓝釉和蓝妍的交谈还是被神界的元容尽收眼底。
元容身旁坐着的仍是上次同她一起看观天镜的那位绝色女子,今天她没穿得太华丽,只是穿了条明亮颜色的裙,又在身上披了一件大氅,元容则还是穿得很素净。
听完了蓝釉和蓝妍的交谈,她转过头对元容道,“这个蓝釉果然不简单,她的样子,倒很像是在防我们呢。
”
元容弯起嘴角笑了笑,颔首道,“是,而且她很懂得借刀杀人。
”
“没错。
看这样子,这仙界五公主怕是很快就要向蓝隐出手了,你可要干涉?”
“我当然不会干涉。
观天镜只在于观,若把观到的一切都顺着自己的意念修改,那就失去它的价值了。
况且,我也挺希望五公主对蓝隐出手的。
”
“哦?”女子笑了笑,“这倒奇了。
”
元容也笑笑,解释道,“战斗力越低的族群,越善于巧用心智、勾心斗角。
蓝隐跟在我身边久了,一点也不了解人、仙、妖这些族群都是怎么互相算计的。
你只看她吃亏这几次就知道了,哪一次不是因为太过轻信旁人呢?”
“那她之前回来那次,你为何还让她学着有情?她只要继续做个无情之人,谁的勾心斗角也算计不到她身上。
”
“那不就成了因噎废食吗。
”元容道,“她必须得亲眼见过了人心的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