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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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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金欢喜又忙着翻包,费秋彤就四处望了望,最后看向大大的玻璃。

     窗外是站台,过路的行人步履匆匆,同样是大包小包,费秋彤要是混在里头,除了年龄外,竟也没什么突兀的地方。

     为什么我感觉坐火车的都是大人?费秋彤小声问。

     光是她们这个车厢,就挤满了大爷大妈,看起来都得四十往上。

     房筠跟着张望,付子衿一脸郁郁,车内空气浑浊,她还闻到了一丝烟味,这会儿正埋在金欢喜怀里拯救自己的鼻子。

     金欢喜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猜测:长途的话,你看到的年轻人可能会多一些。

    坐绿皮火车的人有很多种,最多的是务工人员。

     在务工人员的生活里,时间和金钱相比,时间更不值钱,而且省下一点,能给家里人买更多的东西。

     房筠补上一句:其实绿皮火车也有很多大学生坐的,特别是长途旅行的时候,毕竟只要十几二十,动车贵得多。

    大学生出去一趟,能省则省,省下来还能多吃点。

     费秋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金欢喜闭上眼睛,靠在90&ampdeg垂直的椅背上,安慰了她几句。

     其实这才是大部分人的生活状态,哪有那么多富人,都是普通人。

    你在这里能看到最真实的社会,最质朴的人间百态。

     绿皮火车暂时不会消失,它就是为了最底层的老百姓们存在的。

     费秋彤觉得自己没有被安慰到,更心酸了。

     话一说完,车开始提速,行驶至略微平稳后,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感觉鼻子好一点了,付子衿从金欢喜怀里起身,靠在椅背上,梆梆硬,只是靠了一会儿,脊椎就开始累了,她扯了扯金欢喜的衣服,也不说话,精神丧得很。

     金欢喜扭头看她,拍拍她的肩,让她顺着力道靠在自己肩上:睡吧。

     其实付子衿觉得她的肩也瘦得硌人,但熟悉的气息给了她安全感,也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火车行驶了一阵,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付子衿被饭香味勾醒了。

     红烧牛肉味、泡椒味、酸菜味车里成了个泡面锅,香到口水自然分泌。

     偷偷吸溜了一下,金欢喜见她醒了,动了动肩,消减了一下酸胀感,从包里翻出了保温盒。

     陈宝珠特意做的一荤一素,梅菜扣肉和炒青菜,似乎猜到付子衿会蹭饭,还多做了不少。

     见她眼睛发亮,金欢喜合上盖子,问她:你知道这些梅菜花了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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