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你自己的心吗?真的要推开我吗?”
她压着韩昭的手,让她感受手底下那颗心的跳动。
“咚,咚,咚。
”韩昭感到手底下那颗心的震动震得她心头发麻。
她终于受不住了,回望贺兰君痴痴的眼神,压住喉头的哽咽,问:“小姐,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一个街头摆摊的小灯匠,为何会有那么好的画技吗?”
贺兰君眼神轻轻转了下,知道终于要听到韩昭的真心话了。
她回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也知道,你不是韩爷爷的亲孙子,如果你想讲给我听,我就听。
”
韩昭苦笑,低头叹道:“小姐果真聪明。
我不能娶小姐,并非只是因为我女子身份。
”
她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贺兰君手中慢慢抽回,缓缓道:“此去京城,并非坦途,我要做的事可能有去无回,又岂可再拖累小姐。
”
上京城,在天子面前告御状,全身而退的机会有多大,她心知肚明。
戏台上演皇恩浩荡,奸臣落网不正是因为举世稀有,才会被记载在册,以励后人,做那慷慨赴死的忠臣。
贺兰君听了这话,静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要做的事,是你不能说的秘密吗?”
韩昭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京城的吗?”贺兰君问。
韩昭又点了点头,即使希望微茫,她也奢求能遇上一个明君圣主,能为她父母主持公道,不枉他们的冤死。
“是复仇吗?不能不去吗?”昨夜从韩昭晕倒前的那几句话,贺兰君就有隐隐点猜测:韩昭是从京城而来。
她待在安宁县蛰伏多年,就为了再回京城,定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贺兰君抱着微弱的希望问出这句话,奢求着韩昭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