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痛入心肺,于是又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云阳君。
今天是大侄子第一次违背原则,也是他第一次拔剑伤人,第一次恨不得亲手抹杀一个生命,体验并不好,到现在肢体还有一点控制不住的细微痉挛,仿佛整个灵魂都在颤栗,个中滋味难以描述,甚至有点嫌恶自己,或许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福出来取东西,瞥一眼赵琨泛红的眼眶,以及眼白上的血丝,轻轻拍一拍他的肩,温和地说:“内子特意给镐池君留了一间专属客房,还炖了一大锅山药乌鸡汤。
镐池君若是不嫌弃,便去我家睡一觉养养神,睡醒就有热汤和葱油芝麻酥饼。
若是有事,我再叫醒镐池君,也来得及。
”
赵琨想想也是,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就将初步过滤的大蒜汁连杯子一起搁在煮沸的热水中稍微加热,到温度适宜,叮嘱徐福:“那我去休息一会儿,这蒜汁也可以杀菌,如果跟您开的药方子药性不冲突,就每天给她们内服一些。
”
但愿两位女郎能够早日康复。
岁安颇有管理协调能力,先前赵琨让他督办造纸小作坊,耗时六十八天,最近第一批手工桑皮纸、竹纸就要出成品,岁安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跟着赵琨的几个小宦官也非常用心地服侍他,可惜都不太合他的心意。
但因为是岁安精心挑选的人,赵琨什么也没说,随手指了一个机灵懂事的,一个相貌敦厚的,让他俩撤去屋里的熏香,在比较硬的床上又铺了一层棉褥子,才合衣躺下。
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有时候真累了,身心俱疲,就会想,若是伯高或者岁安在跟前,能节省不少精力,小日子过得舒适许多。
尤其是伯高,还能替他按一按穴位,舒缓放松一下。
必须再培养几个妥帖的人,刚才那两个小宦官,锦墨会察言观色,慕白做事挺认真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