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服服帖帖的为止。
后来他们发现朱家对兄弟们超级慷慨大方,关键是这位统领目前还是个单身汉,不需要养家糊口,什么好东西都舍得拿出来跟众人分享,他们就真香了。
朱家听话地后退了一大步,给赵琨腾出空间。
赵琨从墙头一跃而下,朝前奔了两步缓冲,然后自觉地走向另一侧的大水缸。
他一点都不见外,也不请示物品的主人,就从楠竹架子上取下一只对半剖开的大葫芦水瓢,舀起满满的一瓢清水,端到竹林边上,不紧不慢地冲洗着双手。
甘罗起身,摸出帕子替赵琨擦干手上的水珠,引导他入座,替他斟了一杯香茗。
赵琨发现甘罗的手背上有伤痕,像是被猫抓了,好几道又细又长的血印子,“甘兄,你的手?”
甘罗有一瞬间的落寞,低声说:“吕家的女郎执意与我恩断义绝,我想要挽留,就挨了这么一下。
”
相对沉默良久,赵琨道:“甘兄对吕不韦已经仁至义尽,这件事,以后别再插手了。
至于吕家女郎,要不我替你劝一劝她?可能没用,但总要试一试。
”
甘罗夹在秦王政和吕不韦之间,一心想要两全,很是辛苦。
吕家女郎与甘罗情投意合,委实是可惜了。
这一关恐怕是过不去了,换位思考,如果赵琨是吕家女郎,今生今世也不会原谅甘罗。
甘罗苦笑了一下:“吕家女郎已经将话说绝,我不敢打扰,如果她有事,我会尽力办好。
只是文信侯(吕不韦)再遇到什么麻烦,我就算有心,恐怕也无力了。
这次得罪的人太多,明面上,只要王上不发话,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能整我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我去办个什么公务,有司衙门完全可以拖延到最后期限,甚至阳奉阴违、故意掣肘,样样都符合朝廷的规章制度,就是样样都跟我的要求南辕北辙,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