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托赵琨帮他探探口风,看看尉缭到底是怎么想的?秦国的国尉对尉缭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尉缭当初对信陵君,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赵琨拍一拍大侄子,“尉缭当初追随信陵君的时候,才十八岁,还是少年心性,古道热肠。
他现在二十九了,经历过大起大落,又不是没当过国尉,心态自然不同。
这个官职对他的吸引力恐怕还真不大。
咱们不要盲目攀比,人和人的相处模式,也没法比较,请务必耐心一点,静待花开。
”
秦王政一揖到地,“请小叔父多多指教!”
赵琨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跟尉缭相处的点点滴滴,思考许久,说:“指教不敢当,我感觉尉缭是挺矛盾的一个人。
一方面,因为信陵君的事,他耿耿于怀,甚至将功名利禄视作浮云。
任何一位诸侯招揽他,他都能扛得住诱惑。
但另一方面,他多年研读兵法,关注各国的局势,却没能辅佐一人,一统天下,终结这乱世,心中其实是有遗憾的。
他不肯留在秦国,应该是多方面原因,比如这些年野惯了,容易触犯秦律,不想吃牢饭。
另外,他似乎不喜欢繁文缛节,下次见面,记得给他免礼,他肯定会自在许多。
”
秦王政若有所思。
赵琨拍一拍的他肩:“咱们一定可以留住尉缭的。
政儿负责礼贤下士,我负责盯着人别跑掉了。
放心,我要了一条他亲自喂养的小狗,闻着气味就能找到他。
还有花朝,天天围着他转,一找一个准儿。
他要是敢跑,咱们就牵着狗,架着鹰,给他绑回来。
”
秦王政爽朗大笑:“好,就这么办。
”
临睡前,伯高敲门进屋,向赵琨禀报,张良的力气比一般的男孩要小一些,从咸阳西市买来的小弓,他用着非常吃力,倒也不是拉不开,就是开弓三五次就没力气了,手臂直抖,显然不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