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疑惑地瞧了许久,拿起第三把梳子,才意识到:其实以终黎辛的剑术,这些梳子的做工没有大毛病,仅仅是花纹的线条不够完美。
他轻叹一声:“终黎啊!”
张良知道赵琨又伤感了,默默地陪着他。
终黎辛的佩剑也被放进棺椁中,将要下葬的时候,终黎未终于忍不住,抱着月夕,失声痛哭。
赵濯等终黎未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问她,“女郎今后有什么打算?”
终黎未摇摇头。
赵濯双手递给她一面腰牌,难得轻声细语地说话:“你别怕,以后我便是你兄长。
将来你若嫁人,我来出嫁妆。
”
赵琨附和:“我也出一份。
”
伯高郑重承诺道:“在下也出一份。
”
送了终黎辛最后一程,内侍前来禀报——秦王政带着长公子扶苏去水上乐园寻找尉缭,刚巧扑了一个空。
赵琨瞥了尉缭一眼,总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这已经是大侄子第三次扑空了。
他挽起衣袖,神色不善地瞅着尉缭:“事不过三,先生是自觉过去,还是我派人将先生绑过去?”
尉缭吊儿郎当地席地而坐,完全不带怕的:“你能绑得了我?”
赵琨拖长了声音下令:“朱兄!立刻、马上把尉缭先生五花大绑。
”
话音未落,朱家直接甩出一圈麻绳,套住了尉缭的脖颈。
尉缭单手握住拇指粗细的麻绳,挑眉:“阿家,你六亲不认啊。
”
朱家挠挠头,迷惑不解:“不是先生亲自叮嘱一番,让我以后都听镐池君的嘛?”
尉缭:“……”
赵琨鼓掌:“朱兄好样的,干得漂亮。
”
他们一行人赶到水上乐园的时候,就看见秦王政换了普通士子的衣裳,皱眉望着一只小泥猴。
哦,不是泥猴,是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