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无精打采地趴在几案上。
不可能不担心,他这么小一点,身上连只匕首都没带。
就算沧海君说话算数,真的不杀人质,只要随意把他丢在荒郊野外,他也很难生存。
这年头,城外的治安普遍不怎么好,乡野阡陌之间、荒山野岭之中极有可能盘踞着杀人越货的盗贼,豺狼虎豹之类的猎食动物也不少。
他这身衣裳,如果一个人出现在偏僻的地方,要么被人打劫,要么被野兽当作加餐。
沧海君仿佛发现了什么,伸手扯起赵琨的后衣领看了看,还伸出两根手指,在才结痂一天多的伤口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惊讶地问:“怎么伤的?谁敢打你?你不是秦王最宠信的弟弟吗?”
赵琨一点都没有当人质的自觉,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沧海君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拎起来,放在小榻上。
取饮用水洗干净了双手,拿出一只小玉瓶,想给他上药。
赵琨有些诧异,这回他有点相信沧海君和萱姬是认识的了。
但心中还是有几分疑虑,被褪下衣袍,露出脊背的时候,他突然小声问:“真的是上药?你确定不是下毒?”
沧海君气笑了,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我若是会下毒,先把你这张小嘴毒哑了,省得一说话就气我。
”
赵琨乖乖闭嘴,感觉怪怪的。
更离谱的是第二天一早,在风陵渡口,沧海君乔装改扮,让赵琨换上普通小孩的衣服,把镐池君的印信、证件都还给他,带着他抛弃了大船,乘一叶轻舟靠岸,亲自劈荆斩棘,硬生生地在荒野中开出一条路,把他护送到风陵驿的门口,临别的时候,还叮嘱他:“不要乱跑,这一带野外有狼群,吃人的。
你告诉驿丞你是谁,等他去叫官兵,护送你回咸阳城。
”
赵琨开始怀疑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