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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讲台底下转起了笔,面前的纸上写了一串时钟塔里值得注意的学生的名字——降灵科的奥菲莉娅·法姆索罗涅,与天体科的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赫然皆在此列。
等到肯尼斯批评韦伯论文的时候,禅城真斟酌了一下,便把‘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名字写了上去,随即又立刻划掉。
等到下课以后,她便用魔术把这张纸燃成了灰烬。
“我觉得肯尼斯教授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回宿舍路上,她对同学说道。
“既然他真的觉得维尔维特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那么,为什么当初还要允许他加入自己的教室里?”
“这种消息不难打听,维尔维特的家系叩响魔术大门的历史不超过三代吧。
埃尔梅罗教室的席位,即便是文艺复兴时期崛起的家族,也得好好运作一番。
”
“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擅长攀扯关系的家伙,然而肯尼斯教授却还是给了他机会……”
禅城真觉得这一点值得好好琢磨,然而那位同学却打断她的思忖:“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又太崇拜教授了,他之所以可以加入埃尔梅罗的教室,单凭自己的好运不行吗?”
“就算矿石科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出生于贵族,但偶尔还会收取一些有才华的新世代的学生。
教授他不会亲自了解所有学生的水平,只能靠平时的成绩来判定——”
“你是一个意外,禅城,也仅仅只有你是一个意外。
那些出生于新世代的人大多数脑袋和魔术回路都贫瘠得令人失望,这就像是赌石,你是珍贵的蓝宝石,而他只是个相似的堇青石……仅此而已。
”
或许是以为禅城真为韦伯能轻松混入埃尔梅罗教室而感到不平衡,她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贵族特有的平静,以某种安慰般的语气对禅城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