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的舌头。
大概是被刺激得涎水分泌不断,嘴巴却太无措,无措到了无法正常吞咽掉这些多余涎水的地步,以至于他汪了一大口在嘴里。
冷黏柔滑,独一的清甜味。
他真的很好吃。
不仅味道好,口感也很好。
像凉糕,像软胶。
又都不同。
她吃不够。
拿舌尖去缠,唇齿去吮咬。
还因为自己不会换气,不断地侵吞他好不容易呼出的冷息。
他被她欺负惨了。
本就意识不清,又身体敏感,偏偏还那么听话。
呼吸不了、吞咽不得,仍坚持着没有反抗,只在喉间不时难受地哼唔。
涎水都要溢出了。
从他那里夺得的吐息终于也不够少女挥霍自如了。
她呼吸促促,渐渐没了力气,手揉着他的脸,要退离。
至少要歇一口气再吃。
舌尖方泄力,刚还任她吮吃的冰冷唇舌,却忽然会了吞咽。
吸力来得突然,缱绻。
喉结滚动时,连同两人丰沛的涎水与她懒怠的舌一起含吞了。
刺激直冲上颚,捣向头皮。
她抖了一下,脊骨发麻。
他吃她。
她睁开眼。
护心鳞不知何时变得黯淡了。
暗得极,几乎什么都照不清。
幽光中,一切的一切,都近在咫尺。
都在往你我不分去交融。
唯独相碰的视线,在这个一切之外。
两两眉睫相接之处,睫影之下,静静地抬着一颗瑰美剔透的红色眸子。
无言地映着她乌黑的眼睛。
波澜不显。
……哦,他醒了。
方别霜慢揉他的发根,也不眨眼。
两根舌头熨帖着彼此,暗暗地蠕动,饱尝对方的滋味。
她感觉很,很兴奋。
好奇怪呢。
他们唇舌不分,唾液互尝,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