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的够多了。
”说完,芙雁又叹气,“不过吧,她是要嫁进高门的,确实不能薄了嫁妆。
”
“嗯。
”方别霜捋着头发道,“凭心说,这都无可厚非。
别计较了。
”
“好,不管啦不管啦!等过了明年,小姐你就有自己的家了,咱多攒体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方别霜骤然收回视线,凝固般地落在了桌面。
自己的家。
桌上堆满了盒盒罐罐的胭脂水粉。
自己的家,自己的日子。
她的家,她的日子……
她想到刚在河水之畔听到的婴啼。
尖锐聒耳,足以刺穿她所有关于月亮,船,夜晚的想象。
人生本该如此吧。
明年她会成为姚方氏,后年她会抱起一个同样嚎哭不止的婴孩,守在后宅里,为她或他绣衣服绣鞋子,看着他们长大,等着自己变老,如此过完安稳的一生。
她早长大了,早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了。
她一直很坚定。
方别霜放下发丝,抬眉回望镜子。
窗边却已没了少年的身影。
不等她想他是去了哪里,老虬龙的声音竟出现在了屋中。
“方别霜,方别霜!”
方别霜回头四望。
怎么他来了都没人知会她。
还没寻见老虬龙,芙雁突然拍她肩膀,拿着缠了断发的玉簪给她看:“您先别动呀,这不疼嘛。
”
她没听见?
“大惊小怪什么,俺在跟你隔空传音!”
老虬龙又叫了一句。
方别霜皱起眉。
原来如此。
老虬龙的作风实在太讨厌了。
招呼不打一声就贸然使法术向她传音,还一副命令口吻。
“你在心里掐这个诀就能跟俺说话了。
”老虬龙没好气地教她个诀语,“会了没?”
方别霜不想搭理,梳弄好头发,直接坐到桌前用饭了。
“你说话呀!”老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