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与指际。
“我不走,只要你听话。
”方别霜怕他真把自己绞到窒息了,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握了他绕在颈间的尾巴尖,想将之一点一点扯下,免得他真把自己缠到窒息了。
刚一握住,她微怔,不敢相信地抚了抚那截断裂的骨节。
衔烛含吮着她的拇指,被她摸得低喘了声。
没等她想明白他怎么会断了截尾巴,他胸膛微挺,蛇尾一下松开脖子,依赖地缠上了她的手臂。
他毫无理智,满脸情欲喷薄:“交尾,好想交尾啊。
”
方别霜面色涨红,双唇紧抿。
她一个字都还没憋出来,那白花花的尾巴又从她手臂撤下去了。
衔烛再次抽噎着哭起来,伤心透了:“我恶心。
呜呜我恶心……”
“没有!”方别霜立刻反驳,“你别什么都信啊。
”
他听不进去,咬着她的手指悲悲切切地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方别霜看看他颈间无力下垂的断骨蛇尾,再看看他周身因血液沸腾而越来红粉的肌肤,试探着,朝他挪近了些。
她的抉择早在流萤散开之前就已定下了。
在能走未走、欲逃未逃之前。
在姚庭川要杀他,她下定决心要带他找“螣馗”帮忙的时候。
她那时以为“螣馗”在幽冥地狱。
她以为自己大概真要因为一时冲动为这条蛇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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