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撞在了她下颌处。
她站不稳,一下被压倒了,躺倒在了他的尾巴上。
疼虽不疼,但摔得她眼晕。
少年还死沉死沉的,压得她呼吸困难。
她浑身湿透,衣料紧贴肌肤,而他未着寸缕,两人贴在一处,几乎是心脏撞着心脏。
每次艰难地喘口气,都得胸膛相磨。
方别霜受不了这种太过亲密的触碰,抬手想把他推下去,可少年遍体鳞伤,她竟无从下手。
她只能尝试挪动身体把自己从他怀里拽出去。
结果努力拽半天,压在她胸口上的成了他的脑袋。
这更让她受不了。
她还想再拽,可他不仅上身重,蛇身更是粗重无比,还压住了她其中一条腿。
蛇尾上的破损鳞片抵着她的腿侧,让她不敢轻易抽出。
方别霜望望阴沉沉的天,拍了拍额头。
这都什么荒唐事啊!
她好端端地坐在闺房里绣花,闺房还能被妖精撞塌。
好不容易妖精肯放开她了,未婚夫又疯了,如今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家里肯定全乱套了。
这破烂局面,让她怎么收拾?
方别霜越想越烦。
外面的东西真不能乱捡。
她当初怎么就没听芙雁的话呢?这下好了,捡着妖精了。
她皱眉看了眼妖精的后背。
咒印没了,留下的伤口却狰狞淋漓。
如果不是胸前还能感觉到他口鼻喷惹出的冷息,方别霜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偏头看看他的脸。
散乱白发湿黏地贴着少年雪白细腻的脸侧与脖颈,眉峰与鼻梁处的伤痕都渗着梅瓣般殷红的血。
冶艳,又破碎。
偏他神情竟是舒展的,安恬乖巧地埋在她怀中,无比依赖的模样,仿佛只是因困倦而睡熟了。
有什么东西硌得她心口生疼。
方别霜伸手一探,顺着